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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样说我!”顾栖迟完全忽略了自己不受控制流出来的眼泪,她气恼地扯碎了叶子,而后又猛灌了好几口酒。

“这就没了?”她晃了晃空空的酒壶,撇撇嘴,而后潇洒地把酒壶扔了下去。

“还有两个”顾栖迟摇摇晃晃地往前爬了两步,魔爪伸向仅存的两壶枫叶落。

酒壶被稳稳地抓在了手里。

她仰起头胡乱地往嘴里灌酒,不少酒液顺着脸颊流进衣领,浸湿了大片的里衣。

“我不懂”,顾栖迟颓丧地晃着脑袋,突然字正腔圆喊了一句:“迟鉴!”

即将爬到树顶的迟鉴猛地一颤。

他怎么,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顾栖迟已经把自己的酒壶当成了倾诉对象。她摸摸壶身,向酒壶控诉:“我真想用他的骨头做一把美人扇。”

“不对,做扇子便宜他了。”

“我要做一把凳子”,顾栖迟拍拍手:“坐他一辈子!”

“我要将他永远压在身下!”

这是迟鉴爬上来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衣衫凌乱的青年斜斜趴在树干上,细白的手指晃晃悠悠抓着个不小的酒壶。眉头微皱,眼尾红红,脸颊晶莹,也不知是酒水还是泪水。

看上去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狐狸。

迟鉴努力忽视掉顾栖迟那句诡异奇怪的话,上前准备带人下去,结果那一坨突然拱了拱身子。

顾栖迟挣扎了好久才把视线聚焦在前方那个黑乎乎的影子上。她仰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手往前一指,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嗝——迟鉴!”

顾栖迟愤怒呐喊:“那个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