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鉴肩膀被震得抖了抖。
“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顾栖迟面露狠色,放出狠话。
迟鉴觉得异常煎熬。他正想着要不要把人先放下,就瞧见怀里的人突然抬起脑袋,一眨不眨地望向他。
“谢谢你,枫叶落。”
枫叶落似乎是酒的名字。迟鉴停住了动作。
“你是个好酒。”
顾栖迟抬手欣慰地摸了一把迟鉴的脸,男人在她的眼中已经化身为一个酒壶,闪着温暖治愈的圣光。
“我们接着聊”,倾诉欲再次席卷而来,顾栖迟清清嗓子,语气轻柔:“聊聊那个煞笔。”
迟鉴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这样骂他。即使有人想骂,那多半也是在背后偷偷地骂。
他很意外自己现在被骂成这样还能如此心平气和。
他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想要将人放下,却被死死的抓住了衣襟。
“我要抱着和你聊。”怀里的那位探出了脑袋,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他,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迟鉴决定不和喝醉的人计较。
毕竟现在没法沟通。
他抱着人靠在树边,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手臂。
“聊吧。”
他以为自己会听到或是嘲讽或是责备自己的话语,却不想接下来的话其实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怀中的人那样直接而轻松地揭开数层压抑厚重的时空迷雾,没有半点遮掩地带着他,走向封存已久的那道血淋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