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顾十四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是我的耳朵出现问题了吗?我怎么好似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就连平日不苟言笑的夏近都失去了表情管理:“实不相瞒,我也一样。”
四人怔怔地望着面前缠绕在一起的两个人,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片天崩地裂。
顾栖迟对四周诡异的气氛浑然不觉, 双臂依旧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 恨不得整个人跳起来挂在他身上。
炙热清甜的气息喷洒在修长的脖颈, 为其染上一片晃眼的绯色。她半眯着眼睛,甚至还有心情抬起手, 在男人几欲滴血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好奇怪。”她伸出手掌,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温度:“明明很凉啊, 可你怎么还是这么热?”
酥麻至极。
痒和热交织在一起, 瞬间就可勾起压抑许久的火。
他蓦地想起夏日的水蜜桃。甜香扑鼻,充盈的汁水溢满口腔,轻轻松松解了炙热温度带来的乏与热。
迟鉴喉结轻轻滚了滚, 克制地闭了闭眼。
“大、大人,我没听错吧?”夏远望着仿佛变成雕塑的迟鉴,迟疑道:“这、这是在叫您吗?”
迟鉴还没有回答, 顾栖迟倒是应了。她侧了侧脑袋,凉凉的脸颊贴上男人炽热的脖颈:“他就是我的好宝贝。”
她深吸一口气, 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好香。”
“一会儿还要再来几口。”
众人:“!!!”
救命呐!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迟鉴望见众人诡异的脸色,急忙无奈解释:“他说的是酒。”
他至今都无法理解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把我当成了酒壶。”
“是的呢!”顾栖迟满意地拍了拍迟鉴的胸膛:“是个可硬可硬的好酒壶呢。”
“就是有一处有一些——”眼看着某些不该说的话就要被吐出口,迟鉴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半抱着人转身走向了第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