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迟鉴手上的水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清澈的水蜿蜒进松软泥土中, 迅速失了痕迹。
他目光呆滞,宛若雕塑,丢了魂一般,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以至于僵直的手指依旧搭在顾栖迟的束胸上。
山林陷入尴尬的沉静, 只有无意飞过的鸟雀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的鸣叫。
日光逐渐明亮, 柔和照在顾栖迟裸露的胸腹上, 使得那两团雪白更为晃眼。雪白与血红交织,如雪原上绽了一朵玫瑰。
许久, 迟鉴终于从凝滞中抽离,顶着爆红的脸, 艰难地从干涸的喉间挤出些声音打破沉默:“这、这样啊。”
他快速将目光从雪白处挪开, 努力装成正常的样子。他僵着身体干笑两声,似乎想让气氛舒缓一些。
于是他说道:“失、失敬了。”
顾栖迟:“???”
顾栖迟差点被这句话气得一口气背过去,她看着神游天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迟鉴, 深呼吸生生压住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
自己的胸都在男人面前呼吸这么久的新鲜空气了,还有什么能将她打倒呢。
她忽略掉他红得滴血的耳垂,抬手在迟鉴眼前晃了晃:“喂。”
迟鉴双目空空:“嗯?”
“还包扎吗?”顾栖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会都要晾干了。”
“啊!”听到包扎二字, 迟鉴的眼里终于多了些神采。他低头望向顾栖迟胸前的伤口,可又快速把眼睛紧紧闭上。
顾栖迟:“???”
“要、要不还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