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就要她。”
秦大夫跟着迟鉴,被迫一路走得飞快,感觉脚底都要被磨破。她瞪着迟鉴背影默默骂娘,可看见床上的人时瞬间变得极为严肃。
顾栖迟早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连他们进入屋子也没有醒。
秦大夫提着医箱快步走到顾栖迟面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解开顾栖迟身上的几处包扎的布条,看到里面的一片血肉模糊。
“你朋友伤得太重了。”秦大夫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她抬手摸了摸顾栖迟的额头,发现这姑娘居然还顽强地没有发热。
她从医箱中取出工具,先处理顾栖迟断裂的膝骨与腕骨:“这是你之前处理的?”她动作不停,低声问迟鉴。
“是。”
“身上的伤口都是你包扎的?”她扫了一眼顾栖迟的胸口,继续问道。
“是。”
“这就是你说的朋友?”秦大夫娴熟地接上断骨,而后开始处理顾栖迟身上其余密密麻麻的伤口。
迟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见久久没有听到回应,秦大夫冷笑一声,除去顾栖迟身上的破碎衣物,给她清理伤口覆上药物。伤口都被妥帖处理完毕,只剩下最后一个胸口的狭长伤口。此伤太深,需要缝合。
秦大夫取出缝合的针线,准备脱下顾栖迟的里衣。可姑娘肩膀都露出了大半,迟鉴却半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你在这里干什么?”秦大夫柳眉微挑,嫌弃道:“难不成想把人家姑娘的身子再看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