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顾栖迟眉目微皱,看来自己应该昏睡了三日。
她仰起头,有些急切:“那要怎么办?”
“无须担心。”迟鉴吻了吻她的眼睛,话语间多了几丝轻快:“我们有一处后手。”
棋盘中坚守数年的棋子冷漠地望着执棋的主人,它是他最好的剑,可他早已想要脱离棋盘。于是它在棋盘中蛰伏许久,终于找到机会,得以狠狠刺穿主人坚固的盾牌。
迟鉴来得快,走得也很急。顾栖迟被暖黄的日光刺地睁开眼,胡乱在身旁摸了摸,发现被褥早已变得冰凉。
她低笑一声,穿好衣服,扶着酸痛的腰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脚腕处的锁链已经被斩断,她将冰凉链条拾起,缓缓走到门边。
门外的侍女还在昏睡,嘴里时不时还呢喃几句听不清晰的字句。宫殿周围的几名暗卫自从昨晚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到了现在。
顾栖迟踏出殿门。锁链被高高抛掷在空中,重重砸向上方的屋檐,发出震耳欲聋的破裂声响。
宫殿四周林中的鸟群被声响惊得成群飞起,发出慌乱急促的鸣叫。很快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远处的暗卫赶到宫殿前,看着赤着双足站在门外的顾栖迟,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尽是慌乱。
“你——”
他震惊开口,却被顾栖迟直接打断。
“带我去见谢玄。”她捏了捏掌心一块小小的字条,发尾在身后扬起,像是蝴蝶振翅飞舞时的弧度。
暗卫不知道顾栖迟是怎么解开的锁链。他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门口瘫着一个昏睡不起的侍女,而驻守在宫殿的那几名暗卫兄弟也全都没了影子。
宫中怕是已经脱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