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姮平时对公务之外的事有些迟钝,今日才突然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的人,都这样喜欢爱慕涔之吗?
可想想,他这样好,旁人喜欢,也是正常。
便如她也喜欢他一样。
但无论是爱慕的、钦佩的,还是憎恶的、惧怕的,几乎他们每次提到谢涔之的名字之后,紧接着谢姮都会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这些年不要命的努力,已将自己的名字与他牢牢地绑在一起。
想到此,谢姮低眸抿唇,唇畔是压不住的笑。
笑意未尽,周围忽然有些安静。
不是没有声音的安静,而是连空气都是静的。
那些流动的风和灵气,也倏然被冻住了。
谢姮觉得不太对。
她觉得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来得及迅速将窥灵仪藏入袖中,阖上那匣子。
与此同时,原本点在角落的几缕烛火突然全灭,四周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谢姮感觉后颈一凉。
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
极为用力,指尖陷入了颈骨之中,是一个极其刁钻的掐法。
谢姮瞬间被制住呼吸。
即使不能呼吸,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会窒息而死,她也完全不能动,更不敢动。
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连那人是怎么靠近她的,她都完全察觉不到,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就被人捏住了命脉。
此刻她就像一只引颈受戮的鹅,只需轻轻一扭,便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