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仿佛是在僵持着什么。
于某些事上,她比谁都固执,应对这样炽热而浓烈的固执,但凡心软之人,都会不小心为之动摇。如此,他的冷漠更显得像刻意为之,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全线崩塌,全无底线可言。
他厌烦极了这种感觉。
越厌烦,越冷漠。
她却总是不肯知难而退。
“君上?君上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殷晗的声音,有人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提着灯闯入,在下面犹豫着要不要上来查看。
谢姮转头往殷晗过来的方向一看,飞快地往谢涔之身后一缩。
她踮起脚,小声在他耳边说:“我得罪过殷晗,如果你把我交给他处置,他一定会公报私仇的。”
她的嗓音听着有些委屈。
谢涔之瞥了她一眼。
不知不觉,他们已走到了窗边,正是深夜,清冷月色穿透进来,正好照亮了一双清澈透亮的杏眸。
她就这样安静地瞅着他。
像是等待宣判的小可怜。
谢涔之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微微一落,在她颈上的掐痕上顿住。
他掐的。
他差点把她掐死。
再如何厌烦,在看到这掐痕的刹那,谢涔之的心也如被浸入了湖底,顷刻冷静下来。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眼底冷意逐渐散了去,扬声道:“无事,不必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