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不喜欢。
谢姮唇边露出一丝苦笑,茫茫然地想:可她不喜欢,又能如何?
她不喜欢镇守封印,不喜欢压抑着七情六欲,更不喜欢藏云宗的清规戒律。
这一切,她从未喜欢过,却做得比谁都好。
她不喜欢,又能如何呢?
就在这时,谢姮只听到一声低笑。
谢涔之的嗓音很凉,骤然浇灭了她心里最后的火。
“与她何干?”
-
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
他们的事,的确与她无关。
谢姮狼狈地回了掩霞峰,将自己浸泡在冰冷的后山灵池之中,身子不住地颤抖。
眼泪滑落脸颊,冰冷刺骨。
她其实很少这样难过。
即使是在议事殿中见到江音宁,在万剑台被诬陷,在禁地被刺杀,她都从未这样难过过。
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她总是说自己可以等。
可这一等,便等了许多年,等到她还未曾得到那句喜欢的时候,那条只属于他们的路上,便突然多了一个人。
几日前的密阁相会、殿中上药,她心中久违的欢喜还未来得及积攒,便在刹那间被打碎。
一次又一次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