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这回不需要他问,非常主动地说:“平时这些文书只有谢姮长老能碰,属下……”
谢姮,谢姮,又是谢姮。
全都是谢姮。
谢涔之猛地闭目。
一闭目,脑海中也浮现了阿姮的样子。
她平日这个时候,要么在禁地,要么便在他身边,坐在她常待的软塌上,眉眼含笑地望着他,眸色温淡,比春风还柔软。
他要做什么,她都会事先安排好,时不时主动凑过来,为他磨墨,为他沏茶。
就连磨墨的速度,茶水的冷暖,都如此合乎心意。
她在禁地的那些日子,他身边也没有她,但从未像今日这样措手不及。
向来是他令她离开,从未有过她主动不来的时候。
她说她病了。
真病假病,谁都清楚。
——“现在约莫还可以继续喜欢吧。”
阿姮那日的话,让他今日再想起,仍旧有些没由来地晃神。
他的阿姮,不太一样了。
第21章 好大一只裸鸟。
“阿姐,你有没有想过,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呢?”
昏暗的地牢里,石壁上只悬着两根火把,映得少年的黑眸如琉璃般清润剔透。
这几日,谢姮每日都会带着饭菜过来探望他,还会和他聊聊天,说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谢姮虽跟着谢涔之去过很多地方,可每次都是因为公事,从未认真留意过外面的风景,也从未见过普通人世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