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眼底满是血丝,恶狠狠地瞪着他,又不顾礼数,蓦地上前去拽谢涔之的袖子。
“你看这里。”舒瑶拉着他,走到后院的灵池边,指着那灵池道:“谢姮指认江音宁的前一夜,我过来这里找她,她那时候伤心极了,整个人沉入了湖底,我努力地把她捞出来,她便在我怀里哭。”
指认江音宁的前一夜。
谢涔之站在灵池边,也想起了那一日。
那一日江音宁过来找他请教剑法,正好他处理完公务,便随便指点了几招。
她却一直跟在他身后,说多年未见,很想找他说话,他懒得驱赶,便偶尔回应几句。
江音宁害怕地问他,若是此景被阿姮看到了,阿姮可会生气,他那时觉得是无稽之谈,阿姮从不会因此而生气,更何况,他要做什么,谁又能干预?
他那时说:“干她何事?”
她定是听到了。
他极少见她哭,可她哭的几次,却总是因为他。
谢涔之垂袖站着,狠狠闭目,眉宇间竟染上一层疲态和恸意。
舒瑶说:“谢姮告诉我,江音宁的那一招剑法,是你教的。”
“你说她怎么能不难过呢?”舒瑶哽咽道。
但再说什么,也为时已晚。
舒瑶深吸一口气,又从袖中拿出了留影珠。
莹白透明的珠子,静静地躺在掌心。
舒瑶说:“希望这一次,你能给她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