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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姮转身看他,像是没听清, “什么?”

他突然朝她走近了几步。

广隐此人, 世人皆知无心, 断绝七情六欲, 毫无任何波澜。

靠近时,谢姮能看清他浅褐色的眸子深处, 当真只有对一切的漠视。

他说:“你与我,应是一类人。”

一类人。

谢姮当时不知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与广隐只说过这么几句,便立刻走下比试台, 回到了谢涔之身边。彼时谢涔之即将与广隐一决胜负,看见她惨败归来,满怀担心地看着自己, 只淡哂一声:“无妨。”

“我代你赢回来。”

谢涔之拔剑飞掠上台,清亮的剑影划破谢姮的眼底。

他们那一场精彩的比试,令谢姮记忆深刻。

时隔多年,想起广隐,便想起当年,总让人觉得有些恍惚,感慨世事无常。

广隐那句“一类人”,现在再一回想,便很奇怪。

难道从一开始,他就看透了她和他一样,也是无心之人?所以才会说那句话?

可他又为何知晓?

难道他知道这凡人之心的来历?

既然已说好了要去无垠之海,赤言和青羽便暂时离开,让谢姮独自休息,谢姮闭目假寐,感觉到一团软软的小东西灵活地钻进她的怀里,在她耳边悄悄道:“主人,你真的要挖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