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手指不顾玄火灼烧, 用力扣着她的右手手腕。
他鬓边几缕发丝垂落下来,背着光的脸庞白得吓人,黑黢黢的眼珠子盯着她。
平时他坐着她站着,只觉这魔头外表是少年,瞧着瘦弱无害,今日被他用力摁着,才感觉到一丝危险的压迫感,他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纤瘦。
谢姮听到他那句话,眯眼打量着他。
她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就没安什么好心。
这魔头狡诈无比,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只是为了逗她笑?
他果然是还有后招。
谢姮小心护着盒子中沉睡的白羲,暂时与他虚与委蛇,冷静地反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一边不动声色地将白羲收入袖中,施了个简单的法诀护着他,确保一会儿打起来时,白羲不会被波及。
鬼都王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扯了扯薄唇,笑道:“放心,虽然我的确很杀了你,但也不是现在。”
直到现在,他还是喜欢把“杀她”挂在嘴上。
谢姮不知道这算哪门子杀。
整天跟个跟屁虫似的,甩都甩不掉,还喜欢动手动脚。
谢姮冷笑一声,“是吗?多谢你这么想杀我,还帮我找了这么多跗骨花。”
鬼都王蓦地一僵。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其凶狠,瞪着谢姮,恶声恶气道:“我说了!那是对你的考验!”
谢姮:“考验我适不适合被你杀?”
鬼都王:“……”
谢姮:“还是怕我就这么死了,你杀起来不过瘾?”
鬼都王:“……”
谢姮一开始的确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杀意,她甚至嘱咐过赤言,让他小心周围的魔,论武力,这些魔打不过赤言,但论诡计多端,她还是觉得魔更可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