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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怎样做,都像是小孩子在胡闹,他听话些,则是乖孩子,不听话些,便是淘气的孩子。无论是好与不好,他好像都被框在了一个界限里,冲不出去了。

好像没什么不对。

又好像哪里都不对。

阿姐习惯于保护他,就算他自认为成长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可是在阿姐跟前,好像还是和当年一样。

容清不禁冷了眉眼,又问:“我与陵山君,看起来差距很大么?”

那侍从又笑:“您与陵山君比什么?他就算曾经辉煌过,如今也不过是一介奴隶,您是我们的少君,您年纪尚小,还有大好的将来呢。”

这么说,他们还是差远了。

纵使那侍从一张巧嘴,已尽力讨他开心,容清却更加烦闷了,他抬脚往前走,打算一个人静静,走着走着,不知走到了哪里,身后有人提醒,“少君,前面就是关押陵山君的地方了……”

容清回过神来。

他望着不远处那紧闭的石门,原本压抑在心里的那些事,又蓦地重新翻腾了出来。

——“你是在笑阿姮吗?”

那日清晨他推门而入,阿姐靠在那人怀里沉睡,瞧着如此登对……

阿姐和他,真的彻底,斩断了吗?

容清不知道。

这些原本就不该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与陵山君更没什么可比性,从前没有,如今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