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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冷笑,瞥了他一眼,“不过很可惜,于我而言,你只有利用的价值,说不定天道覆灭之后,我就杀了你呢?你与其在这里说废话,倒不如拔剑与我一战,打赢我,还有一线生机。”

“你想让我拔剑?”

“我不介意与你你死我活,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说起“宿命”,他想起在藏云宗的时候,她穿着嫁衣与他牵着手,依偎在他的怀里,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眼前却浮现了那行“不死不休”。

谢涔之嗓音低沉,混在风声之中,缓缓道:“没有什么宿命之说,我说过,不会再伤你一分,我一定做到。”

“值得?”

“值得。”他来到她面前,与她面对面站着,低头问:“那你当年,如此待我,又觉得值得与否?”

那当然也是“值得”。

尽管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出,当年为何那般痴迷一般地觉得“值得”。

感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汐姮说:“当年,你甚少对我露出好声色,无论我如何缠着你,你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若主动与我说话,也大多是因为藏云宗的事务,我若犯错了,第一个惩罚我的人一定是你,所以我战战兢兢,唯恐惹你不快。在我眼里,我与你养的灵兽、你身边的下属并无区别,所以,就算我成了你的未婚妻,我也一直觉得,你根本不愿意娶我,因而我一直都很害怕,怕你不要我了。”

“……”他眉心抽动一下。

她突然当着他的面如此直接,他一时无言以对。

她说完,觉得有道理,又说:“这么看,我当年为何喜欢你,我也不明白。”

“大抵是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