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姮睡得正香,却被阳光刺了眼睛, 不太情愿地扯起背角, 蒙住自己的头, “要见谢涔之, 干我什么事!”
“您说什么胡话呢?您可是君上的夫人。长老们这些日子可惦记着您,就算您不露面, 他们也会来主动拜会您的,到时候您还睡着,可怎么见人呐?”
“……”
“您总该起来晒晒太阳。”
“……”
“夫人?夫人?您在听么?”
侍女看着床上高高隆起的那一坨被子, 无奈地对视一眼,都好笑地摇了摇头。
自打五日前,许是夫人夜里与君上说了什么, 心结便好像彻底解开了,随后,夫人便好像彻底放松了下来,也不再那般疏远难以相处了。
譬如,从前夫人无论何时都举止得体谨慎,如今却不再那般拘谨,能随意地与大家相处了。
又譬如,从前夫人总是剑不离身,刻苦修炼,不眠不休,如今修为散去、成了凡人之后,每日稍稍多走几步便会犯困,总是能睡到日上三竿。
有很多不一样了。
这种改变,至少在侍女们的眼中,是极好的。
从前谢姮长老虽待人亲切,但在很多人眼中,她和君上并无太大区别,都是令人敬而远之、高高在上的,他们瞧见她的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沉默地站在君上身后,表情淡淡的。
如今,就像是一副单调苍白的美人图,陡然上了色,整幅画都立刻生动鲜活起来。
“夫人?”其中一位粉裙侍女悄悄走到床边,试探地唤了一声,感觉到那被子抖了抖,便知道夫人还是醒着的,便用目光示意边上几个人,一起去拽被子。
一会儿之后。
汐姮坐在梳妆镜前,被迫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