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好办。”

“什么？”

杰森还疑惑着呢，路西菲尔却突然抱住他，身后的十二羽翼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起来，只剩下最大的那一对羽翼。

洁白的羽翼展开，圣洁的光辉立刻撒下来。

紧接着，翅膀拍动，路西菲尔带着杰森飞了起来。

“注意隐蔽！”杰森对着路西菲尔的耳朵说。“他们看不见你但是会看见我的！”

“他们看不见的。”路西菲尔淡淡地说。

一道光芒亮起，将两人从头顶开始完全笼罩。

翅膀散发着光芒，还未消失的月亮也散发着光芒，未升起的太阳也同样亮着。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是哪一方的光芒更明亮、更皎洁。

“哇哦。”杰森眼神闪动，他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碰那洁白的羽翼。

“嘿！人类！小心点别乱碰！”路西菲尔说道。“翅膀可不是能乱摸的！”

“噢，抱歉。”杰森悻悻地收回手，他看向路西菲尔，挑挑眉。“我以为你很讨厌人类。”

“我不讨厌人类，至少不是所有的人类。我只是认为人类这种生物不配与我路西菲尔晨星承在同一片天空之下。”路西菲尔说的理所当然。

杰森却忍不住抽抽嘴角。

果然不愧是路西法，傲慢之罪啊。

“……尤其是那些人类还夺走了上帝的喜爱。”

杰森没有听到路西菲尔的这一句咕哝。

“那你为什么帮我？”杰森问。

“你算是特例吧。”

路西菲尔没有暴露出自己必须依靠男孩才能停止坠落的弱点，那样做简直太蠢了。

而且，男孩也算是救了自己，他身为最完美的天使长，自然是懂得报恩的，哪怕对方是人类。

“我该去哪里，人类。”

“杰森。”

“？杰森是什么地方？”

“……”杰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杰森是我的名字。”

“我干嘛要知道你的名字？人类。”路西菲尔皱起眉。

杰森：呼，冷静，冷静，别跟他一般见识。

“鉴于我们以后需要共处很长一段时间，你不觉得彼此有个称呼会好很多吗？”

“噢，可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小小的人类共处？”路西菲尔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嫌弃。

“呵。”杰森冷笑一声，他凑近路西菲尔，在他耳边说着。“因为你没有我这个人类可不能留在这个世界。”

“什…”路西菲尔睁大了眼睛。

杰森笑得得意。

废话，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路西菲尔需要自己这一点呢。

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抓住他这一个弱点总归没错，不然谁知道这个傲慢至极的天使…不对，现在应该说半天使会做些什么。

杰森的目光从路西菲尔半黑半金的眼眸与头发上掠过，眼神晦暗不明。

“去我的安全屋，路西菲尔。”

杰森一路指挥路西菲尔来到哥谭。

“这座城市…”路西菲尔疑惑地呢喃出声。

“嗯？”杰森好奇地抬头。

这座黑暗却又满是光明的城市，为什么会让他嗅出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