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时,姐姐们安慰她时曾说过:“她们不认你,你还不稀罕他们呢。也不认他们就是。”可是杏儿恼怒过后,却仍放不下那点儿念想,很怕被人因此而瞧不起。
可是阿余并没嘲笑她,反而认真言道:“你若是想留,也可。不过你要记得,无论她们如何对你,你都是老杏树上的小杏仙儿,是我的小红狐,是我心里最可爱的小姑娘,绝对没有半点儿不惹人疼爱的地方。”
“嗯!”
杏儿眼里滚着泪珠,抬头仰望他,重重点了点头。
阿余走后,章嬷嬷试探着说:“余公子突然就进来了,老奴本该……拦着的。”
杏儿仍在想今日见过的洪家人,浑不在意地说:“阿余不是外人,不用拦的。”
以前住山里,连院子都没有;住村里,也没什么内院外院,一家人挤个院子,邻居随便进出串门,杏儿并不晓得世家大族闺房内院的规矩。且她住进这个杂物院里,也并没人按着洪家小姐闺门规矩伺候,是以人来人往,她并不觉稀奇,也不觉冒犯。
章嬷嬷暗暗叹口气,她哪里敢拦山上那位,不过是探探杏儿的口风,好知道以后该如何应对。
翌日,洪老太太还没思虑好,洪玉瑾却哭着去了她的院子。
“祖母,这可如何是好?”她因了消瘦,哭起来愈发梨花带雨,洪老太太看着,倒是心底又满意了几分。把下人遣散,才问清她哭的缘由。
原来,因着焦杏儿肖似袁氏,昨日那些观礼的人回去,竟开始传说,焦杏儿是袁氏的私生女。又说袁氏那般美艳,嫁入伯府这种破落府邸,哪里会心甘情愿,早就另有勾结,且是京里的权贵。这八卦消息,从昨日席间就开始酝酿,又恰逢今日有家生了孩子过满月礼,就很快传播起来,不过短短半日,就已纷纷扬扬,传到了蒋辰耳中,于是他又派人送信给了洪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