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般娇甜可人,倒是很适合做朵莬丝花。
程姑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宫里,除了坐在正位,娘家给力的,哪位不是依附着帝王的莬丝花,得宠或者遇冷,全靠讨好王座上那位。
可是,镇远侯说得很明白,请了自己出山,显然不是为了让自己教杏儿讨好男人。
程姑姑在杏儿这里受了一番挫折,特意请了个假,说有事要外出,匆匆赶去镇远侯府,求见侯爷。
镇远侯这次倒是很诚实,直接说:“对啊,杏丫头遇到了诓骗她的纨绔渣男,偏偏这孩子性情单纯,压根不知防备……我一个大男人,又不好对她细说,所以才特意延请姑姑出山。你不必有顾虑,也不用管那个余公子是谁,只管细细教导杏丫头,什么不许给坏人牵到手,不许被坏人勾肩搭背,不许见坏人,不许与坏人说话,不许说坏人是好人!林林总总,事无巨细,都细细对她说清楚,还要监督她,多生防备之心,务必不让坏人得逞!”
程姑姑给杏儿上课上得头疼,又被镇远侯的大嗓门絮叨的耳鸣,几乎是西子捧心般捂着胸口,手扶额头,回了伯府。却发现杏儿已不在院中。
程姑姑走后,杏儿就兴高采烈去见阿余了。阿余带她去乘船游湖。
山里虽有河流溪水,坐在这么好看的船里游湖,倒是第一次,杏儿站在船上望了很久,才同阿余牵手回船舱。
船晃了一下,杏儿吓了一跳,就着被阿余抱住的姿势,抬头感激地说:“阿余你真好,带我来游湖,还做这么大又这么好看的船。以前都没坐过呢。”
不过是几日未见,花一般的娇颜,就又绽放了几分,这么近注目,立时就要忘记了呼吸,只想再凑近一些。
“阿余?可是方才晒的有些热,你怎么脸这么红?我手是凉的呢,我来帮你冰一冰。”
杏儿抬起胳膊,双手轻轻按在阿余脸上,觉得手心被烫热了,就换了手背,手背也被烫热了,就又换手心。
这样幼稚的行为,可是做的人却是认认真真,毫无敷衍。因为努力仰着头,为了躲避太阳光的刺眼,那双令人惊心动魄的如水黑眸,并没如往常一般,和阿余的眼睛对视,而是微微垂着眼睫,从上面看去,倒似在盯着阿余的喉结出神……
“我,我是觉得有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