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即便恩待杏儿,不也还是离京了么。
洪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如何圆寰,洪章山已经怒不可遏拍桌而起,手指着杏儿骂道:“孽女!我是你父亲,还能有假?且你一个村女,我堂堂伯府相认与你,你倒还拿乔上了!你……”
“闭嘴!”
洪老太太一声呵斥,洪章山想起母亲昨晚的叮嘱,讪讪坐下,不再吭声。
一切都和徐嬷嬷所说的一模一样。
杏儿低头,忍住眼里的泪水,深深呼吸,让自己不至于开言即泣。
“很是感激伯府把我接来京城,杏儿无以为报!”杏儿跪下,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款款站起。“三日后,我会搬离伯府,到时,会留些银两,以谢各位长辈这几个月对我的恩惠和照顾。”
“焦杏儿!你真的是我们洪家的骨肉!”
洪老太太见杏儿转身要走,也急得扶案站起,大声喊道。
杏儿微微侧身,又福了个礼,说:“无凭无据,我怎能相信?又怎能因为一个故事,就改换门庭,另认亲族。若是这三日内,老祖宗能拿出来什么证据,再认不迟。”
“你和玉琳玉璃如此相像,难道……”
老太太仍在说些什么,杏儿快步往外走去。出了正院,便对红叶说:“收拾下行礼吧。看看还有多少银两,我不知京中物价,你算一算,可够偿还洪家的恩情。”
回到西慧院,杏儿入屋,阖上了门。红叶向众人使了使眼色,大家皆轻手轻脚,不去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