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有些气恼道:“我又没想嫁太子,你们干嘛总纠缠我?”
谭千虞冷笑一声,“不想嫁太子,怕不是为了勾引我太子表哥,姐妹齐心,齐齐上阵。”
杏儿更生气了,但是想到程姑姑临行叮咛过她,在宫中一定要和气些,莫与人多生争执,免惹是非。又耐心解释道:“可是,一来,我并不认识太子。二来,我和洪玉瑾也不是姐妹,我只是洪家远房的表小姐。我住进洪家大半年了,若是她家女儿,早认了,何必说是表小姐,多此一举。”
席中又议论纷纷,有人说:“莫不是洪家觉得这位焦小姐有机会进东宫,瞧着人家是孤女,想占些便宜,就逼着人家连姓都要改呢?”
本朝即便是收养,都是要同姓同宗才可。即便是女儿,也少有改姓的。这对原家,算是极大的羞辱了。除非是奴籍,才会因着换主人随便改姓。
因此,有人这么一说,众人看着洪老太太,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洪老太太本不欲在这里多说此事,可是如今若是不说,倒像是默认了欺负杏儿孤女。就赶紧站起来,说:“这真是我洪家的骨肉,只是事关子嗣血脉,当时接进京里来时,尚不能很确认,才暂时耽搁了,如今已经是确切知道了。不说别的,她长的,与我家孙女一模一样,很早大家就有议论。”
老太太一急,说了这话,倒是让有些人记起几个月前的八卦,小声对周围的人分享:“莫不是,这位小姑娘,真的是袁氏的私生女?”
京里筵席上,平时并没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人闲话,但是今日在此的,都是来争太子妃之位的,洪家被当做众矢之的,因此才故意大声议论,发泄不满。
洪玉瑾脸色铁青,长长的指甲已经把自己手心要割破。老太太也无力坐下,气闷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