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见她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就不见人了?”
纪凌宇最后一次见杏儿,倒是前日了,且只匆匆见了一面。听到洪玉璃昨日与杏儿说过话,都忘了避讳,伸手掐住洪玉璃的胳膊,问:“她可有对你说要去哪里?她都对你说了什么?”
洪玉璃想了想,反先哭了起来。
“我母亲自缢前日,与我说了杏儿原是我亲妹妹的事,可是她嘱咐我莫要声张。没想到第二日,她就,就……”
袁氏自缢,与杏儿的事有关,也无关。这个之前纪凌宇便帮杏儿打探过了。
这些日子,袁氏一直和洪大老爷闹不和,因为近些日子,洪大老爷又新养了外室,据说还是一对孪生姐妹,时年正是芳华,只怕比年岁大的女儿们还小些。前几日袁氏上门去找过,没想到反被洪大老爷羞辱了一番。她自缢之前,又与洪大老爷吵了一架,据从洪家奴仆口中打探得知,吵的无非是妾室和儿女,情急之下,袁氏连杏儿的事也吵吵了出来。
当夜,洪大老爷去了外室的风流屋,袁氏则挂上了房梁。虽很快被发现,还是已气息全无,一命归西。
“你对杏儿说了什么?杏儿与你说过什么?”纪凌宇迫不及待追问。
“她问我关于母亲的事,我怕她会觉得我母亲之死和她有关,就告诉她,我母亲这半辈子,眼里只有我父亲,奈何我父亲,妾室通房外室,从来没个知足……母亲,虽一直忍受着,心里却郁闷难解,因此才寻了死。”
“她又问我,我夫君可有妾室。我就对她说,我在洪府长大,早都想好了,以后夫君无论多少妾室,我只管过我的日子,以免像母亲一样,为了这个每日忧愁。她又问了我大姐家里如何,唉……”
洪玉璃长长叹了口气,“我也与她说了。”
“那她说了什么?”
“杏儿?杏儿没有说什么,她从头到尾没有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