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人回到玄宿派已经是丑时,谢墨直接一把把男人扔在地上,解了男人的声音,就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陆肖以眼神询问谢墨,怎么回事?
谢墨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容止言,“言兄,你说。”
容止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对着寒暑:“不知道寒掌门知不知道南疆有人在养这么要命的毒蛊?”
容止言是医者仁心,眼睁睁看着好好的一个人为了养一只破虫子就要丧命,怒意就在舌尖翻涌,没有直接冲到寒暑跟前,已经是他作为一谷之主的好涵养。
寒暑深深地看了一眼容止言,然后看向那名少女,声音冷冽,“知道养这个会死吗?”
少女虽然坐着,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人瑟缩地抖了抖,好看的脸蛋上是毫不掩饰的慌乱,“……掌门,我……”
“什么时候开始养的?”寒暑换了个问题问,“具体时间,谁给你的,怎么进你身体的?”
少女慌的直接朝着寒暑站了起来,不敢直视寒暑把头低了下去,“……我不知道……”
“寒暑!寒掌门!”容止言看不下去了。
“有何指教?”寒暑懒懒地给了容止言一个眼神,“容谷主,你是来做客的,你不会忘了吧?”
陆肖朝着少女走了过去,从见到人陆肖就认出来了,这是白日里在那村里见过的那位少女。“你不用害怕,寒掌门不会将你如何,但你身上的蛊虫却会对你不利,你仔细想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怎么进的你的体内。”
陆肖情绪平淡但并不冷淡,跟寒暑比起来,陆肖此刻简直算得上十分温柔,所以谢墨在一边有些不爽,也跟着走了过去,然后把他师兄挤开了一点,“你完全不用怕,寒掌门,还有空谷门的容谷主都会想办法救你,你好好仔细想想这东西怎么来的?”
少女看着陆肖和谢墨,特别是盯着谢墨多看了几眼,然后才慢慢说得顺了一些,“……不是,是我体内有好几只……有吞下去的……也有钻进去的……”
“……它不好养,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进去的蛊虫活着……”少女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谢墨无言地看了人一眼,然后看向他师兄,陆肖已经转向寒暑,“寒掌门,这事。”
“我会查。”寒暑没等陆肖把话说完就接道,他当然知道有这种蛊虫,只不过除了玄宿派,居然还有其他人有这样的东西,寒暑叫来了心腹把两人都带了下去,容止言不等任何人说话就跟着那位少女出了去。不过临出门前,把那竹筒朝寒暑扔了过去。
随后谢墨也跟着陆肖出了议事厅,一走出大厅,谢墨就开始了,“师兄,回来扛了个人,太累了,师兄,你能让我靠靠吗?”谢墨哈欠连天,泪眼朦胧,四肢松软无力,一副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
“马上到你的屋子,再忍忍。”陆肖说。
“师兄,恐怕不行了。”谢墨一说就朝着陆肖倒了过去,然后摔进了陆肖的怀里,陆肖接的猝不及防,眼底露出凝重的神色,“怎么了?”
如愿以偿倒进了梦寐以求的怀里后,谢墨笑着睁开了眼睛,由下朝上看去,“师兄,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背我回去?”
寒暑听到动静已经走了出来,谢墨第一时间给人打了眼色,然后嘴上玩笑着说:“寒掌门,我跟我师兄闹着玩呢,你也想来凑热闹?”
寒暑扭头就往了另一个方向走,谢墨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缠着他师兄,“师兄,你很久没背过我了,我今天这么累,你再背背我吧?”
谢墨手脚齐用,两手勾着陆肖的脖子,整个身体都窝在陆肖撑着的两手臂上,腿也紧紧绕着陆肖的腿,整个一副今晚你不背我回去这事就没法完的姿势。
陆肖已经不止是耳尖,连耳垂都成了一片粉红,“谢墨!”
“不是说好了私下里喊墨儿?”谢墨质问,“师兄,你可是一派掌门,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好好站着,喊什么都行。”陆肖两手一撑,把怀里的谢墨捋直了,然后松了手,“越来越没规矩。”
“喊什么都行?”谢墨眉眼弯弯,笑着反问了一句,完全忽略了那句自己不想听的话,也不知道平常夫妻平日里都是怎么互相称呼的,回去后一定要找人好好问问,要是早注意了一下,这会儿就能让他师兄这么喊他了。
“你还想要我怎么喊?你名字就两个字,颠来倒去也喊不出第三个字。”陆肖抬手顺手给谢墨理了理乱了的头发,想起来上次抓人那晚谢墨松散的头发最后还是谢墨自己一把抓束好的。
“墨儿,等这次回去后,跟我一起去看看师父。”陆肖把人头发理好,记忆里他已经一个人去看师父很多年了。
两人带着人回到玄宿派已经是丑时,谢墨直接一把把男人扔在地上,解了男人的声音,就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