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你的相好,死对头,斗智斗勇没听见很正常。”在容止言要杀人的目光中,谢墨换了个词,“还有,你不是跟着给人治病去了?又回来干什么?”

“要治病的人这里还站着一个。”容止言走近谢墨,指尖搭上谢墨细腻的手腕,“比起那个知道死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疼死的更让人不省心。”

寒暑朝着那搭在手腕上的几节指尖瞥了一眼,等指尖的主人收回后才跟着移开了视线。

“气未寒不会让我死的。”谢墨笃定说,“所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救我的命,而是赶紧查遍天下古籍帮我确定每个阶段发作时间的长短,这种没个头的滋味可不好受。要换了别人,可能吓也已经吓死了。”

“那不会。”容止言说,“能被吓死的人用不上。”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谢墨脸皮厚,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这地方就留给你们俩了,有什么悄悄话尽管说,要不要我帮你们设一处屏障,绝对没人能听得见。”

容止言被气的心肝肺直抽疼,指尖捏着的金针已经有些不受控制,谢墨却笑着朝人挥了挥手然后飘走了,留下容止言一人面对阴邪不定且自私自利的寒暑。

寒暑重新靠回了柱子,“容谷主这会儿还不走难不成是真想陪我彻夜不眠?”

容止言转身面向寒暑,冷言冷语:“寒掌门还是回去做梦的好,梦里都有。”

谢墨回到住处,没一会儿就有弟子送来洗澡水,谢墨看着鱼贯而入地小弟子挑了挑眉,玄宿派基本的待客之道看来还是有的。浑身出了一身汗的谢墨迫不及待进了浴桶,心间那片血红因为刚才的发作又涌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