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让它进去你的体内,这样等种子发作时你会好受些。”那声音改为了蛊惑,更是要在众人心头种上一颗名为怀疑忌惮的种子。“你为了天下苍生舍弃了自己,现在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为什么不可以呢?天下苍生都欠你一条命,你只要这一点又有什么错?”
玉仙已经调转方向,与莫上一起将那团黑气缠绕,一红一淡绿两种光芒贴合在黑气四周阻拦着黑气不断试图冲向谢墨的横冲直撞。
谢墨神情冰冷,宽袖中双手散漫,“既然如此,欠我一条命的你还不出来见见你的救命恩人?”
陆肖命令玉仙护着谢墨,自己已经朝着声音的来源飘去,就算别人分不清那人到底具体方位何处,但过了这么会儿,陆肖已经确定了那人站立点,弹指间已经站定在声音出处。但所见确是一面流光溢彩的镜子,镜面里面一面漆黑。
陆肖指尖微动,镜子就入了他掌心,转身回去谢墨身边,那团黑气依然还在莫上与玉仙间周转。
“不愧是陆掌门,我用上了术法也阻止不了你找到我。”本在远处以及环绕四周的声音此刻就响起在耳边,众人看向陆肖手中那面镜子,但里面一片乌黑,看不出一点端倪。
陆肖随手将镜子抛向寒暑,然后目光触及那团黑雾,玉仙有所感应,陆肖抬手凌空一收,玉仙归来,再次袭去之时周围温润如玉的光芒已成如冰棱般刺骨尖锐,莫上锐利红光同样乍起,一淡绿一红光将那团黑气搅碎一空,几乎是同时谢墨觉得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喷涌而出,最后关头是谢墨反应敏捷将那口腥甜强行咽了回去。
随后就听见镜中嘲弄以及些许唏嘘,“不知道午夜夜深人静之时,你是否会后悔过年幼无知?”接着那面镜子化为石灰,随后灰飞烟灭。
谢墨收回莫上,在原地站定,玉仙也回至陆肖身前,随后消失不见。两人都没动,过了一小会儿,谢墨先挪动了脚步,走向离他只有几步远的陆肖,“师兄。”
陆肖除了嘴唇明显有些发白,从脸上看几乎与来之前没有丝毫变化,但没人真敢这么想,就连金大刀这会儿也什么也没说。
“陆掌门,墨兄,你们把这两颗药丸吃了。”容止言给两人分别递了一颗药丸,“这能助你们快速回复修为灵力。”
两人一前一后把把药吞了,很快就有感觉到灵力在逐渐恢复,陆肖朝容止言点头致谢,谢墨也朝人摆了摆手,容止言眼底的担心清清楚楚,谢墨只当没看到。
周围少说也有百来人在盯着他看,不过谢墨并不在意,那暗处之人打什么算盘,谢墨觉得自己就算猜不了全对,基本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寒掌门,此间事已解决,至于□□人之事,就劳烦你继续帮忙找寻。”陆肖向寒暑告辞。
“陆掌门这是要走?”寒暑还没开口,旁边始终站着没动的金大刀先抢话道,“那背后之人还没找出,陆掌门这是要带着墨公子去哪里?”
陆肖纹丝未动,只是眼尾向人扫去了些,“金掌门是想管我天平派之事?”
“没有这个意思。”金大刀矢口否认,“刚那人的话大家也都听见了,这些事都是冲着贵派墨公子来的,我觉得陆掌门不该带着人就这么一走了之。”
“你待如何?”陆肖眉眼微冷。
“在事情不明朗前,墨公子最好待在大家的视线下,这是为了墨公子的安全,也是为了不让墨公子落人口实。”金大刀说,就算阵法再可怕此时也没有谢墨在他心底来的可怕,那人说的十分清楚,阵法是为谢墨而生,黑气是为缓解谢墨的痛苦,而不论是阵法还是黑气,那都不是正道之物,谁又真能清楚在这二十年谢墨到底有没有变?
“陆掌门,天平派为天下第一大派,自当做好这个表率。”陆肖神情颇为淡漠,金大刀无法分辨陆肖的心情,但一向以公道闻名的天平派总不可能想落上这样一个污名。
陆肖神情愈发淡漠:“天平派是天下第一大派,派中事务由不得外人置喙。”
金大刀眼睛眯了起来,“陆掌门这是什么意思?还是墨公子真的已经有什么所以你要包庇他?”
“金掌门何至于如此心急?”谢墨此刻才收了莫上,长长的眼尾往上勾了勾,与在陆肖跟前的风情不一样,这会儿上翘的眼尾如染了霜的松针,坚而硬。“如果有朝一日我真入了魔,我一定会记得此时金掌门对我的关心。”
金大刀神情莫测,阴云密布。
“陆掌门接下来要去何处?”寒暑把话接了过来,“有没有什么需要我玄宿派准备的?”
陆肖言简意赅:“去海外群岛,玄宿派头顶那团黑气在那些岛屿中也出现了。如若玄宿派那团黑气有所动静,寒掌门可联系我。”
“谢墨,让它进去你的体内,这样等种子发作时你会好受些。”那声音改为了蛊惑,更是要在众人心头种上一颗名为怀疑忌惮的种子。“你为了天下苍生舍弃了自己,现在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为什么不可以呢?天下苍生都欠你一条命,你只要这一点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