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对不起。”每一个字都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

谢墨挑了挑眉,这样不甘不愿地道歉,谢墨真怕折了自己的寿命,“金掌门手下的弟子果然个个都是铮铮铁骨。”

金大刀挥了挥手,让弟子把人带了下去,“听闻弟子说日光姑娘额间长出了一朵黑色妖花?这是怎么回事?弟子们个个惊慌失措,才都没了分寸。这姑娘到底是从而哪儿来的?”

门前本来混乱不堪的弟子已经有序地站在了各自掌门身后,每一双眼睛都看着谢墨和陆肖。

蜀派刚离开几名弟子匆匆返回,脸上全是惊慌,“掌门!海岸边的守卫一个不剩全部失踪了!”

“什么?”“什么?”金大刀及水天南同时道。

今早的守卫队是由蜀派及海岛弟子组成,足有二三十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墨给了春风一个眼神,务必保护好房内的日光。

所有人都敢去了岸边,除了一如往常的海水,本站在各自岗位的弟子们已然消失无踪。

有些胆小的弟子已经开始惊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都到哪儿去了?怎么会一下子都不见了?”

有这样疑惑的人不止他一个,大多数弟子的脸上都带着差不多的神情,以及开始不自觉的彼此靠拢。

二三十人同时消失并来不及发送一点信号,这显然是一件更为棘手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天南气急败坏道。

“去水下看看。”陆肖捏了避水咒下了水,谢墨紧随其后。

容止言也捏了避水咒准备下水,若是真被困在了水下,他能派上用场,容止言刚一动身,手臂就被人扯住了,“容谷主也想下水?”

金大刀水天南以及修为高的弟子们已经纷纷入水找了起来,岸上只剩下容止言寒暑以及修为不高的弟子们,但那些弟子也没有人看向容止言和寒暑,消失无踪的二三十人就跟秤砣一样压在他们心头。

“寒掌门自可以留在岸上。”容止言冷眼看着寒暑,这次容止言没能再挣开寒暑的桎梏。

“下去也是白下去。”寒暑说,“这些人不会在水中。”

“你怎么知道?”容止言的眼中升起了警惕,还有一些怀疑。寒暑自然看到了,瞥了两眼容止言,然后说:“猜的。”

容止言睁大了眼睛,二三十条人命眼前人居然如此草率还有木然,抬起另一只手就要甩上去,被寒暑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你跟我来,你自然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猜。”

容止言一路跟在寒暑身后,身前的人一袭玄衣,样式单调冰冷,跟穿着它的主人一样,冰冰冷冷,但人一点也不单调,相反容止言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寒暑这个人,明明做了几十年的死敌,但是容止言对寒暑一点也不了解。

寒暑忽然停了下来,容止言不明所以走了过去,以为前面有什么,但等他走到跟寒暑齐平,寒暑又动了起来,一直走到了寒暑房门前。

容止言周围看了看,连一向在门口守着的寒暑亲卫都不在,容止言神情严肃了起来,“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寒暑忽然伸出了手,将容止言拉到了自己怀中,然后在容止言惊愕的目光中亲了上去。容止言眼中一片震惊,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还有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眼中的冷意似乎比以往少了一些,不过容止言没有心情再看下去,整个人扭动了起来,想要推开寒暑。

但容止言的灵力根本拼不过寒暑,寒暑一掌握在容止言的后颈,将这个吻更加贴合,容止言气得整张脸都已经红透,奈何不论是体力还是灵力都差了寒暑一大截。

寒暑早已肖想了容止言很久,初次品尝的美味超过了寒暑所有的想象,一开始不过只是缓冲之计,到了后面,寒暑自己也已沉迷了进去。

谢墨找过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容止言背对着他自然没有看见他,但是寒暑迸裂的视线直直刺向谢墨,分明是让谢墨识趣点。谢墨挺想识趣的,奈何人命关天,不得不出声打断这一场旖旎,心底还颇忿忿不平,他还没享受过的滋味,容止言居然比他先享受上了,“言兄。”

不高不低的声音落入容止言耳中,容止言整个后面都僵硬了起来,惊怒之下猛地把寒暑往后推去,转过头赫然看到站在那里的谢墨,以及不知何时也到了的陆肖。

容止言一张脸彻底红的没法见人,声音低如蚊呐,“……墨兄,陆掌门……事情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