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言看向谢墨,“翻了三遍,没有。”

其实早就不止三遍了,金大刀也来搜过,方卒也被逼着过来翻过,但都一无所获。

“为何非要两日后?”容止言问,“所有海岛的弟子都到了主岛,定海珠目前还在岛上,巨浪翻不过来,我们还可以再等等的。”

“不能等了。”陆肖说,“三日后便是满月,亡海中的阴气若是碰上满月。”

余下的不用再陆肖说,容止言已经明白了。他完全忘了再过两日便是月半日,在这天晚上,阴气浊气戾气都会暴涨,而相应的天下六派仰仗着的灵气会被削弱,最明显的就是修为灵力不高的在这天晚上会十分难受。

容止言忽然想到之前黑袍说的七日后正好就跟月半重合,容止言立马将这事告诉了两人,“这下可怎么办?”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怎么也轮不上你。”谢墨说,但视线始终落在水天南身上,他在猜,猜水天南到底会把定海珠放在什么地方,能足够安全,又能让自己时时刻刻看到,而且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黑袍已经死了,秘术如今看来应该的确是没有成功。不必过分担心。”陆肖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视线也同谢墨一般落在水天南身上,能寻到定海珠将巨浪平复,对破亡海结界势必有利。

“黑袍虽然死了,但情况并没有一点好转,陆掌门,你有没有这样感觉?反而总觉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好像一直走在裂缝的冰面上。”容止言道,目光既没有落在陆肖身上,也没有落在谢墨身上。

谢墨瞥了容止言一眼,“你觉得黑袍没有死?”

容止言摇了摇头,“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墨开始仔细回忆,从他跟黑袍为数不多的接触来看,他相信自己没有杀错人,“人是被我亲手粉碎的,你觉得这样还能活过来?”

话是这么说,但容止言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算了,也可能是我杞人忧天,现在最重要的是定海珠。”

“是我小看他了。”与陆肖站得笔直不同,谢墨站得十分懒散,只不过脸上的神情比陆肖还冷。

从水天南昏迷开始,到岛上流传出是水天南监守自盗将定海珠擅自取出,整个海岛就陷入了低迷。

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追随的岛主就是害自己性命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