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莫上剑锋已经割开那人喉咙,看着那人到死都没明白的眼神,谢墨反身看向地上已经瘫软的人,“怎么样?是带我去找人?还是下去跟他一起作伴?”
地上人看着来救自己的人死的如此轻易,身体彻底软了下来,不断点着头表示自己可以带他见主人。
等谢墨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皮,谢墨终于明白刚才那股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虽然是同样一张脸皮,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与之前见到之时不同,起初谢墨还以为是太久没见所以才觉得不太一样,现在谢墨才知道,原来到了那个等级,所有人用的都是同一张面皮。
那么眼前这人应该也不是他要找的,“这就是你要带我找的人?”
那人点点头,呜呜喊着,只是一个字也说不清楚,然后面具人就看到自己的脖子跟身体分了家,那双着急的眼睛还露着一丝茫然,最后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眼底全是惊恐。
谢墨没有停顿,飞身落入这处隐秘小院,不过须臾,这处临时据点就被血洗一空。在此处留了几日,确定的确不会再有人来后,谢墨一把火烧了小院。
谢墨烧的不是尸体,那些尸体早已在被谢墨杀死的时候通通自燃了,他只是需要这把火告诉躲在暗处那些人,让人主动来找上他。
那不知何方人物,不但说有枯木逢春的解法,还能将枯木逢春背的如此熟练,连天平派弟子都没机会见的禁术,一个外人却了解的如此清楚,自他从有记忆以来,枯木逢春听到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而见到更是最近才有的事。
而对方却对天平派禁术如此了解,这人到底会是谁?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我要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能给我?”
气未寒看着那一身从头到脚的黑袍,合作至此,他还不曾见过这黑袍之下的真正面目,“陆肖是被冰封,并没有死,你答应我的事并不算做到。”
“天平派中并没有枯木逢春的解法,再过两月,若是没有解法,那冰封他的厚冰就可以直接当做他的棺材了。”
“但是,我听说,枯木逢春的解法你有?”气未寒慑人的视线紧逼底下人,不知对方模样,不知对方是谁,让气未寒都不免有一股深不可测的感觉,也愈加谨慎周密,“你要知道,我要给你的是我魔域至宝,你这样的说辞不足以让我信服。”
“我要的是魔域的至宝不错,但这早已是我应得的。”
气未寒反问:“应得的?陆肖还没死,而你又有枯木逢春的解法,我如何能信你不会转头与天平派合作?”
一本破旧书籍朝高座上的气未寒甩去,“这就是枯木逢春和它的解法,魔尊还想要什么?”
气未寒接过书籍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你说它是枯木逢春它就是?”
“古书已在魔尊手中,是与不是,魔尊让人练过便知。不过我要提醒魔尊一句,这是天平派的禁术,天分不高魔气太足之人就别练了,练不成功反而会要了他的命。”
气未寒盯着书又看了几眼,翻到最后一页,“枯木逢春的解法就只是废除修习之人全部修为?这是不是也太简单了?”
“那是魔尊不了解枯木逢春,枯木逢春在于耗尽施法之人全部修为行逆天之事,陆肖用一己之力毁了亡海,能活下来纯粹是因为他修为根基深厚才给他留了一丝生机,但也是因为这丝生机,再拖下去就会要了他的命。”
“为何?”气未寒问。
“枯木逢春意在耗尽施法人的修为的意思是要与施法之人同归于尽,本就是逆天之术,就算你能练成,在你用它的那刻,你就等于死了。”
“既然如此,为何会有解法,不是自相矛盾?何况陆肖也没死。”气未寒冷道。
“这解法魔尊仔细看一眼就知道废去全部修为只是表象,其根本是毁人根基,就算有幸活下来,没了那卓绝的修为,与废人有何不同?”
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废人?气未寒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十分解恨,比起让陆肖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死去,这样的废人似乎是更加不错。
“没想到天平派作为堂堂六派之首竟然有如此阴毒的术法。”气未寒捏着古书冷冷笑了笑。
“要真是阴毒,就不会有这鸡肋的解法。从天平派建立之初,创立枯木逢春起,学成此术之人就没有得善终的,所以陆肖之事,魔尊大可放心。就算他有了解法,活了命,也不过是一个废人。威胁不到魔尊你的大事。”
气未寒将古书扔在一边,眼中的警惕已经少了几分,“阁下为何对天平派之事如此熟悉?就算是死去的陆乾也未必有你这么了解。”
话未说完,莫上剑锋已经割开那人喉咙,看着那人到死都没明白的眼神,谢墨反身看向地上已经瘫软的人,“怎么样?是带我去找人?还是下去跟他一起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