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掌门你昏迷,墨师兄说过我们天平派再也不管天下苍生之事,天下各处对我们都颇有微词——”
“春风。”陆肖打断了春风,春风其实已经是一个做的远比说得要多得多的人,但现在也忍不住起了抱怨,可见外面对天平派异议有多大。
“掌门。”春风低下了头,也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
“天平派维护天下苍生为己任早已是天下人的共知,所以不论天平派做什么,怎么做,都会有人有微词,我们管不过来,但求问心无愧。”陆肖淡淡道,但眼神始终盯着木门,视线也像早已穿过了木门看向了院中的人身上。
“但是凭什么?……”这是春风头一次问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墨师兄吞了魔种救了千万人,却要每天被人堤防。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掌门昏迷了,就斥责他们也不过如此。
现在魔域卷土重来,还未如何,就已经全部推到了他们身上,顶着虚名不做实事,枉为天下第一大派。
最近春风听到了太多这样的声音,一向能够置之不理的他也没有办法再忍下去。
“就凭,天平派,这三个字。”陆肖道,声音不像刚才那么淡,“以后你自然会懂。”
陆肖本来准备多说一些好让春风多多了解,随后又觉得这些事光他说完全没有意义,还是要自己亲身体验。陆肖很清楚,只要春风能迈过这个坎,以后接下天平派就真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而且跟春风的对话缓解了他心底不断加重的心焦,院内的红光已经传遍了各个角落,春风立马发了一道信号,‘做好自己的事,莫来此处。’
虽然不妥,但陆肖到底还是没有阻止春风的这个动作,加上他的确还不能露面,不让弟子靠近这里的确是现在最有效的办法。
眼前最棘手的是谢墨的院子要怎么进去?而且因为情绪起伏,陆肖此刻已经有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