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就是太气了才胡言乱语……”谢墨此刻颇像是自知犯了错的小孩,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看着他师兄,绝美的脸庞上挂着歉意。
后来冷静下来后的谢墨才反应过来自己将他师兄二十多年来的努力都全部推翻了,守护苍生是他师兄最大的善,是他师兄的不忍,是他师兄即使觉得累赘也没有想过要放弃,与其他一切无关紧要的人都无关。
“墨儿,你没有说错。”陆肖拿过一缕靠到他身侧的谢墨的黑发,往谢墨背后放去,“所以你不必大公无私,想骂,就骂。”
谢墨瞪圆眼睛,想骂就骂?
想骂就骂!
“不想骂了吗?”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庞露着这样的神情,陆肖嘴角很小地弯了弯,难得的纵容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想!”谢墨接的很快。
“但师兄,你再这么纵容我,你真的会制不住我的。”谢墨说。
“我有很纵容你吗?”陆肖疑惑,他一直以为自己的那一点纵容对谢墨基本能算得上严苛。
“师兄是觉得还不够纵容我吗?”满是笑意的脸庞很难让人就这么直视,就连陆肖觉得自己已经看惯的人这么看着也依然觉得似乎有些晃神,这样的容颜当初怎么可能会趋于他之下。陆肖还是觉得不可能。
但其实这中间的确有原因。
因为谢墨身怀魔种,虽然容颜绝世,但亦让人心生惧怕,所以才会趋于第二,而因为没有人敢过于拿陆肖开玩笑,才又把谢墨排在了第一,虽然都是玩闹,但参与起来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变成了一件正事。
但这个原因谢墨是无论如何不会再告诉他师兄的。
“那师兄还想怎么纵容我吗?”谢墨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露骨,滴溜溜地在那不知道何时滑落出来的锁骨间流连。
陆肖随着谢墨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有些动了动手,然后又松了松手,动手是想理一下松垮的领子,松手是觉得自己这么郑重其事理领子实在过于此地无银。
“师兄?”谢墨忽然放低了声音又靠了过来,就在耳边的呢喃瞬间染红了陆肖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