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已经死了,死透了。
寒陨抬手扯掉脸上的面具,夜色中看不清的脸色上显着从未有过的阴冷神情,谢墨被人带走不在他的预料之内,是他疏忽了!
寒陨冷笑了两声,在黑夜里阴森恐怖,脚步无声无息,黑夜中看不见前路,但寒陨随便选的方向正是小庙掩藏之处。
小庙内,陆肖依然紧握着谢墨的手,庙内寒凉,陆肖将靠枕在他肩上的谢墨揽着,已经一个时辰过去,谢墨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陆肖时刻听着庙外动静,他不会小觑黑袍,天就要快亮,此刻正是黑夜最浓之时,看不清,但能听得见。
陆肖视线落在谢墨脸上,散乱的头发已经被他理好,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庞,不论如何狼狈这张脸总是那么惊艳,美的亦正亦邪。
陆肖专注的视线忽然动了动,沉睡中的谢墨手无意识地伸向胸口那处,刚还平静的脸庞逐渐扭曲,陆肖抬手覆上谢墨胸口,能感觉到怀中身体的颤抖,以及掌心下那只手在死死揪着胸口的衣物。
陆肖直觉有异,拨开前襟,一朵妖冶红花赫然跳入眼底,红的犹如滴血,火红的花瓣似在不断伸展,竟有鸠占鹊巢的趋势。
陆肖伸手摸了上去,温润灵力从指尖泻出,但是不行,那朵妖花对陆肖的灵力十分反抗,两股力量胶着抗衡,谢墨痛苦到闷哼出声。
陆肖瞬间收了力,眼底压着情绪,缓声柔道:“墨儿?”
谢墨没有醒,眉头却越来越紧,闷哼声由低到高,痛苦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