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怪我?”金大刀还未恢复元气的脸色不好看,紧盯着身前站着的弟子,无望是他最为看重的弟子,也是当着掌门培养的,但有些事上,他与自己这名心爱的弟子始终无法达成一致。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无望周正的脸上情绪并不明显。

“若是不自保,就不是完卵,而是覆灭!”金大刀重声道。

“掌门,我不同意撤出海岛。”无望深知自己掌门的性子,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道,“陆掌门来此必定不是空穴来风,海岛疑点颇多,便是岛主水天南亦是疑点颇多,这里或许是黑袍和魔域十分在意之地。”

“陆肖生死不明,容止言消失无踪,谢墨已经疯魔,你拿什么去与黑袍和魔域斗?你以为蜀派能有今日很容易?”金大刀压着心里怒意,“蜀派虽为天下第二派,但你也知道你那些师弟的天赋,论修为灵力你们可比得过天平派?”

无望沉默不语。蜀派弟子自比不上天平派弟子灵气十足,但倾一派之力也可与黑袍战上一战,远不是金大刀这般妄自菲薄的说法。

穹山脚下落脚处,陆肖坐在院内,半月时间还有几日便到,这两日陆肖已感觉到自己身体不适,药效时间马上要到,陆肖神情清冷,目光随意落在一处,身上的疼痛在那张脸上丝毫不曾流露半分。

“师兄。”谢墨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陆肖转过身,谢墨走在前,容止言在后反身关了门才往里走,两人很快走到陆肖身侧,“陆掌门,这两日你身体如何?”

“无碍。”陆肖道。

陆肖这话谢墨肯定不信,但再问谢墨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上山之时遇上了海岛过来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