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在担心什么?”谢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摸了陆肖手腕好几次,毕竟除了通过脉象,他确信自己不会从陆肖嘴里听到一句真话。

“担心你。”陆肖说。

还没这么直白地从他师兄嘴里听过这句话,谢墨的两指搭在陆肖手腕上都忘了要诊脉。

陆肖看着谢墨的模样,轻叹了一声,“不信?”

“当然信?”谢墨紧了紧陆肖的手腕仔细诊起脉来,灵力已有颓废之势,不用几日就会全部散掉,到那时,谢墨没有再想下去,“师兄担心我什么?”

“若是容谷主那几针的效用结束了,你要怎么办?”

“我听他跟我的解释是封住了我的一些感官,他那金针总不至于这么没用。”

“此法只用过这么一次,前面所有前辈均为用过此法。”陆肖平静的脸上说着同样平静的话,但谢墨却读懂了他的担心。

“就算是这样,你也撇不下我。”谢墨收回手,眼前这具身体有多差他相信他师兄心里十分清楚,他没有必要再说出来添堵,但他师兄担心的,他却要开口解释,“如果在你对付黑袍之时,言兄的针不管用了,找机会杀了我吧。”

谢墨说的十分轻松,就想是炒一盘青菜那般简单,谢墨眼睛看着他师兄,随后笑了笑,“这一辈子我已经很满足了,本来以为被种子控制后再也没有与你相见的机会,但现在,我们还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谢墨伸手握住陆肖的手,“师兄,真的,我知足了。”

陆肖感受着手上覆盖着他手的那只手的温度,很热,热到融化了空中飘散下来的细雪,变成了细小的水滴从他们相交的手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