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刀心底一个咯噔,水天南三番四次如此肯定必然肯定是有后招,只是金大刀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水天南如何与人取得的联系,他所在的小院始终在人眼皮底下看着,弋济如此心细,安排地必然都是信得过的弟子。
怎么也不可能会让水天南跟人联系上,除非是弋济自己就有问题,但是这不可能,这一点金大刀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坚信的,从平日里接触来看,弋济与水天南绝非是一伙的。
“金大刀!重伤未愈就能让小弟子出来替你受死了?!你这样的行为与我又有何不同!不过就是比我说得冠冕堂皇了些!”
水天南突然有如神助一般,每一鞭都带上一条人命,惨叫血腥死亡,比海上的黑气带给人的压抑更甚,目光落在周围一圈人身上,“你们当真以为金大刀是为了什么狗屁也不是的天下苍生?他为的就是他自己!不然他怎么会就这样把你们推出来替他受死!”
金大刀:“休要胡言乱语!我不过是伤势未愈不敌于你!”
“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装的?”水天南道,“结果都是一样,都是一个是死字,而跟着我还能留下一条命,你们现在过来我依然会留你们一命,不然你们就只能做我鞭下亡魂!”
“而至于这黑气!它是在去往南疆,而它的主人正在用它来完成几百年的夙愿!”
“起死回生!”水天南看着金大刀说,“知道他要复活谁吗?陆乾,想让他活过来吗?要是陆乾真活了,你也可以复活蜀派上一代掌门,当得要比你好的多!”
“痴人说梦!这四个字我同样送给你!”金大刀再次挥起大刀,“起死回生是无中生有!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这起死回生是有多么的荒谬!”
“等陆乾醒来,你就会知道自己是多么无知!你以为这些黑气是什么?你以为气未寒为什么会跟他合作?”
“水天南,你话太多了。”一道女声从虚空中传来,随后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花掌门!”金大刀吃惊道。
来人就是烟梦派的花烟儿,不再是平日里那一身嫩绿的纱衣,而是一套黑红相间的华服绸缎。
“金掌门别来无恙。”花烟儿脸上神情并不浓郁,轻轻柔柔的,与往日神情并无太多不同。
“你也投靠了黑袍!?”金大刀盯着花烟儿的一举一动。
花烟儿:“没有。”
金大刀轻轻呼出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等金大刀呼完,花烟儿接下来那句话彻底把他吊了起来,“没有投靠,我一直是他的人。”
金大刀惊地做不出任何反应,“……怎么会?当初烟梦派失踪数十个弟子,个个都是惨绝人寰,你怎么会是他的人?”
“这点小事金掌门都想不明白吗?”花烟儿还是柔柔的,周围只带了几个女弟子,“这么简单的事我以为不会让金掌门过于吃惊才对。”
“那些弟子是你自己搞的鬼?”金大刀看着花烟儿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在多久以前就落进了他们的网里?
“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她们的确是被折磨而死,但换一种说法,她们应该觉得荣幸能参与到这件大事中来?”
花烟儿轻轻柔柔就把一件痛苦万分血肉模糊的事说得这般自然,金大刀已经不觉得是心惊,而是可怕。
“你竟然藏地如此之好!连陆肖都不曾发现半点。”金大刀一边注视着水天南周围的战圈,对花烟儿更是不敢放松警惕。
“也不是一点没有怀疑,我搜过的海底,他还是派了人又去搜。”花烟儿说,“不过没关系了,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这么强大的黑气对付灵力修为尽失的他相当容易。”
金大刀看着眼前这名女子才发现自己从未看清过她的脸,不然怎么会觉得如此模糊不清!
“你就这么盼着陆肖死?他不死你就还有机会!他死了,你不会伤心吗?”金大刀说,试图唤起花烟儿对陆肖的一点感情,就算从始至终没有人点破过,但他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会看不出来花烟儿对陆肖的心思。
“原来连金掌门都看出了我对他的情义。”花烟儿说,“可惜他本人似乎毫不知情,也可能是装得不知情。”
“在我看来你们的确是天作地设的一对,你不问问他,怎么就知道他不知情呢?”
花烟儿笑了,但这笑容配上身上那黑红相间的绸缎,金大刀只觉得一阵寒凉,“不必了,事已至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但是金掌门却还是那么懂得抓住任何生的机会。”
“如果金掌门不想死的话,带着蜀派归顺吧。”花烟儿说,随后又看向天平派弟子,“至于陆肖的人,一个不留!”
金大刀心底一个咯噔,水天南三番四次如此肯定必然肯定是有后招,只是金大刀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水天南如何与人取得的联系,他所在的小院始终在人眼皮底下看着,弋济如此心细,安排地必然都是信得过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