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此时的狼狈是他生命中之最,但骨子里的东西反而凸显的更加厉害,那是再怎么打压也碎不了的铁骨。
脊背可以被强行压下,但铁骨只能弯不会碎。
“为了这个借口,你必须要让我活着。”陆肖说。
“所以为师一直夸你聪明。”陆乾说,“你要什么?”
“要谢墨活过来,”陆肖斜斜看向陆乾,“这你应该可以办到。”
陆乾也看着陆肖,“就算我能,我也不会复活他。”
陆肖各种情绪一拥而上,最后脸皮抽了抽。
“我留他全尸,给他冰棺,是我能做到的极限。”陆乾说,“你的话我是需要,但也不是非要不可。”
“呵。”陆肖眼中清晰露出的鄙夷激怒了陆乾。
“你要是非要如此,谢墨的全尸也不必留。”
陆肖抬起眼皮,“既如此,索性送我一块上路。”
“你就这么想死?”陆乾双目微阖,脸上的神情因为怒急反而没了表情,“难不成死了一个谢墨你连命也不要了?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陆肖定定看着陆乾,“哀莫大于心死。”
“那你就去死!”每多看陆乾让步一次,寒陨的怒火就拔高一次,“这些年天平派也不只有你一个,想死谁也不拦你!”
“你不是真想死,谢墨对你如此重情,你难道不想替他报仇?你心性坚韧,要死要活根本不是你会做的事。”陆乾说,“你是想试探我?你想试探我什么?试探我到底会不会要你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