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力,根本不像是一个在生死之间游走的人。
果然只是一场梦。
陆乾已经有两天没有在他面前露面,甚至是黑袍也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每次来送药的也只是一位老妇人,这应该是费尽心思去山下特意为他找来的,能听见,但是不会说话。
陆肖接过药汤一饮而尽,老妇人伸手接过空碗就转身离开,不会多停留片刻。屋内又恢复了死寂,同山洞里一般,但陆肖身处山洞时却没有觉得如此时一般的死寂,反而觉得十分舒服。
自然而然又想起了谢墨,心口不意外地又抽了抽。陆肖眼神逐渐迷离空洞,混合着屋外的暴雨,思绪一点一点回到山洞。
陆肖闭上眼想再仔细感受一下刚才的谢墨,本应该十分清晰的画面却如同被蒙了一层布如何也再看不清楚,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一些,陆肖眉头蹙了起来,努力想要看清,却越来越看不清楚。
陆肖骤然睁开眼睛,额上已经一层薄汗,谢墨的脸才又慢慢清晰起来。
怎么会看不清楚?
陆肖呼吸带着一些急促,刚闭眼看不清谢墨的脸的感觉就犹如溺水一般,越是想要挣脱越被束缚。
这是连他的记忆也要夺去。
陆肖冷了脸,平淡的神情在平日里看不出过于明显的变化,但是此刻陆肖脸上的冷意十分明显,如北边最厚的冰层。
“药每天都喝了没有?”
老妇人战战兢兢跪在陆乾身前,也不敢看陆乾,只是一遍两遍不断地点头,得到退下的命令后爬起来快速离开了大殿。
“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你给他的药有问题,只要药效发作了,他肯定会察觉。”寒陨坐在一侧,从陆乾醒来后他就成了陆乾的附属。
“察觉又如何?”陆乾说,“只要他想活,他就得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