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好。”

容止言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字,死了也好?怎么声音这么冷漠?容止言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道声音是谁的,推开门后才反应过来是谢墨的,房间里也就一个谢墨能说话。

容止言想也没想说:“什么死了也好?你刚在说什么?怎么听着这么冷漠?”

“还有,你别离陆掌门这么近,坐远点,坐到床尾去。”

谢墨看向容止言,十分平静:“你听错了。你又回来干什么?想到新的办法了?”

“你不要着急。”容止言以为谢墨是担心语气才这么奇怪,安慰道:“空谷门能医死人药白骨,陆掌门只要还有一口气,这口气就不能从我手上断了。我来是刚忘了给陆掌门服药,一个时辰后还要服汤药,我去他们药室找找应该能找到一些我需要的药。”

“要什么我去找。”谢墨主动承担道。

“算了,你好好守着陆掌门,要怎么配药我还得看看他们药室里还剩什么,如果全都是些毒草,我还得调出我需要的东西。”

“你要以毒攻毒?”

容止言看傻子一样看着谢墨:“只要稍微一点毒陆掌门的命就再也救不回来了,你觉得呢?”

“那你找什么毒草?”

“毒草和毒草能相抵毒性,算了,你说了也不懂,时间不多,我去了。”容止言一门心思都是想要救下陆肖,之前谢墨的魔种到他死也没有研究出来解药已经成了容止言的心病,现在又是陆肖奄奄一息躺在那里,容止言不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感受。

容止言到离开都没有发现陆肖脖颈处多了一处青痕,那是被人用手用力掐着的痕迹,而至于容止言模糊听到的几个字的那句话完整的原话其实是:怎么办?有些装不下去了,要不然送你一程?你活的这么痛苦的,死了也好。

容止言推开门的那瞬间,谢墨的手还紧紧掐着陆肖的脖子,直到听到门声,谢墨才改弯腰的姿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握着陆肖的手,身影纹丝不动。

谢墨松开陆肖的手,往前挪了挪,坐着掐着脖子好像更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