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想伸手推开谢墨刚关上的窗,被谢墨阻止了,“不行,这风寒凉,你不能多吹。之前在那冰天雪地里我就不该让你停留那么久,一场伤风反反复复到现在也还没好透。”

严词厉色,但眼中是压不住的温柔,谢墨根本对陆肖发不火,再怎么严词厉色也不过是徒有其表。手上又给陆肖整了整披肩,车内暖炉一直温着,谢墨却觉得依然不够。陆肖现在太弱了,因为没了修为灵力,一点冬日里的寒风就能够让陆肖一病不起。

那日半夜陆肖突然烧了起来,虚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谢墨忍不住就开始联想,陆肖的身体一直是在强撑,越想越是害怕,想到后面谢墨给陆肖擦虚汗的手都忍不住开始抖。

陆肖:“已经好了。”

这一路上这句话陆肖一直在重复,可惜谢墨一叶障目从来不信。

果然,谢墨又说:“没有,你不要骗我,刚你还咳嗽了。”

陆肖:“那只是喉间有一点发痒,咳了一声。”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等你好透了才能出去吹风。”谢墨将人管的死死的,绝不松口,“这片破海有什么好看的,浸了那么多死人,又有亡海水入侵,早就不是曾经那片海。”

“那一点亡海之水影响不大。”

然后两人同时想到了日光,是日光牺牲自己才保全了这片海没有被亡海之水污染,但是后面与寒陨再接触时,他们再也没有见过日光。

日光也经历了死而复生,但没有自己的意识,对于寒陨来说这就是个失败品,或者只是给他练手用的,而其余的寒陨从来没管过。

“谁说魔人都是妖孽?”谢墨说,目光落在木窗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是妖孽。”陆肖对谢墨说。

醒来后谢墨没怎么提过自己身份这事,但就是因为从来不提,才更能说明这件事是谢墨心头的一根刺,想假装不在意,但无时无刻不在刺着谢墨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