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谢墨笑嘻嘻给人逗趣,容止言已经安排弟子将天平派随春风来的弟子都安置好了住处,然后就去招呼前面一下子涌来的各派名士。

两日一晃而过,谷里已经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片片的大红看到人跟着开心快乐。

“师兄,我想到了那日我们的成亲。”谢墨说,“只有药酒三杯。”

陆肖听出了一点别样的情绪,看向谢墨。

“没有这些大红的布,也没有这样张灯结彩。”

陆肖伸手抓住谢墨的手握住,“只要有你,其他都不重要。”

谢墨心中感动,愈发觉得酸涩,他的师兄,他最好的师兄,世间最好的陆肖,他想给他最好的,可是连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也没有能够好好给他。

陆肖自然清楚现在谢墨在想什么,看着这么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谢墨定然希望能给他比这还要好的,但他真的不在乎这些,有没有浩大的婚礼,有没有人祝福,这些都不重要,“你能醒过来,比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重要。”

陆肖说着的同时紧握住谢墨的手,正好给了谢墨把人拉过来的机会,谢墨将人拉进自己怀里,狠狠吻了上去。

两人到前头的时候已经热闹开了,一堆人堵着寒暑不让人进谷,拥在最前面的都是谷里最喜爱容止言的那些弟子,把谷口堵的严严实实,就是只毒蛊也没有办法飞进来。

谢墨与陆肖十指交扣,笑看着眼前一幕,“我有些怀疑容止言这些小弟子是在趁着现在报这几百年的宿仇。”

陆肖跟着笑了下,“也好,过了今日,这场几百年的宿仇也就不复存在了。”

不过两人没看到多久,因为另一个新郎自己穿着喜服走了出来,小弟子们看着谷主都已经走出来了,一下子就出现了松动,这种时候怎么可以有一丁点疏忽,人墙立马被冲散轰然倒塌,玄宿派弟子当即往前冲了进来,热热闹闹将容止言寒暑围住。

跟着容止言走出来的还有一大帮人,各门各派,就算一开始还有些看不惯但在此时此刻也都真心送上了祝福,热热闹闹一群人又继续跟着容止言往谷里走。

这时谢墨已经带着陆肖避让开站在了阴影里,容止言的大好日子他们不可能让场面出现任何一点混乱,“没想到容止言穿上喜服能如此耀眼。”

随后谢墨就开始打量陆肖,想象着若是他师兄换上了一身喜服该会是如何夺目。

深夜,穹山脚下。

谢墨在屋里点燃了喜烛,看着穿着喜服的陆肖就坐在床头等着他,同样一身喜服的谢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和脚步,一个比一个凌乱,最后连眼神也乱了。

然后在对上那双清亮双眸时,谢墨觉得自己彻底乱了。

最后是怎么撕开那重金打造的喜服的,谢墨完全没有印象,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很烫,烫的他灵魂都在颤抖,只有布料撕碎的清脆声能压下一点他的这种颤抖。

同样抑制不住的还有陆肖,清冷的面容早已不复存在,而是被大红的喜服染成了更浓的红色。滚烫的不再只是灵魂,嘴唇,眼皮,锁骨,指尖,甚至是头发丝都烫的要烧起来。

喜烛一夜亮到天明,喘息一刻未停。

春风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谢墨笑嘻嘻给人逗趣,容止言已经安排弟子将天平派随春风来的弟子都安置好了住处,然后就去招呼前面一下子涌来的各派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