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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眼中欣喜万分,“太子妃说得对,还可以装病!”

承安殿书房。

傅景练完剑已经换了一身常服,此刻正站在紫檀木案桌前,听着牧宣的唠叨。

昨日太子大婚,秦洛勋想要羞辱太子不成,自己反被羞辱了一番,最后扬言要去告御状。

这事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傅景和牧宣也并不怕,圣旨只说了赐婚,而婚事傅景从了,娶回来的太子妃也认了,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抗旨不遵。

秦洛勋和贵妃两人多半也是猜到,这点拿捏不住傅景,没在这点上做文章,挑了之前的一件事。

也是和这婚事有关的,就是之前的那场淮水之战。

淮水之战后,淮水人口急剧下降,各方面恢复缓慢,给淮水城造成了严重的经济与人口负担。

秦洛勋声称,这一切都是因为傅景有意拖延战事,借此彰显自己的军功,而没有顾及淮水百姓。淮水今日之难,实乃傅景之责。

冠冕堂皇,简直荒缪得很。

牧宣一口气没歇,叭叭说完,傅景还是老样子,一张脸冷淡得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殿下,你倒是说话啊!”牧宣急了。他一听说这件事就连忙从城外军营赶了回来,给他气得不行。

他亲历过淮水之战,自然知道战事惨烈。他们用命挣来的功勋不值一提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倒扣帽子,责怪他们,如何让人不气?

傅景八风不动,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无话可说。”

贵妃之流阻碍他并非一次两次。皇帝是非不分,大厦将倾,对他是好事。

他从不奢求他应该得到什么,因为他从小就没得到那些应得之物。

“殿下,太子妃病了!”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忽然急急进来。

傅景眉头下意识地一皱,“什么病?”

“沁梳殿那边只派人说,太子妃今日恐怕不能去宫里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