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傅景就像屹立在黑暗中的一尊雕像,旁人只知道他高而雄伟,却不知他到底有多高,有多雄伟。
抬头望去,若是无边无际的不知其所高便罢了,可他连那点仰望天空的几乎都没有,入眼的只是一片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的黑暗。
那样站在他面前的恐惧,比当一只蝼蚁还可怕。
“殿下这几日心情不佳,咱家也是提着心在一旁伺候。殿下方才没动怒吧?”
傅景喜怒不形于色,叫人看出来才是动了大怒。
“殿下和平常一样,你进去小心些便可。”
王福是傅景跟前的人,自然懂得。他进去之后,傅景在提笔写字,他低头看了眼四周有没有缺少之物,便侯在一边磨墨。
傅景写完信,稍微折叠了下,递给王福,“给徐诏,让他亲自去查,不必来见孤。”
徐诏是傅景手下离不得身的人,京中重要情报都是经他查阅传达过来的。
许多情报甚至连王福都不知,只有傅景和徐诏两人知。
王福接过信件,便听傅景又道:“今日兰苑几人的话记住了吗?”
王福还沉浸在调离徐诏的震撼之中,“记住了。”
傅景偏头瞧了他一眼,“很吃惊?”
王福闻言,立马谄媚地道:“殿下如此安排,定有它该有的道理。”
傅景“唔”了声,他手下不需质疑之人。
自从月事来了之后,玉儿连续两天都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