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衣不蔽体地惊慌逃跑,傅景皱眉,他还不知外面有没有人。
刚想追上去,一条落在棋盘之下的粉色绸带映入眼帘。
光线忽然变得斑驳,照在那条绸带上忽明忽暗。
傅景顺手带了起来。
玉儿躲在月洞门旁,王福还在外面。
她浑身发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双雅羽长睫下也升腾起迷雾般的水意。
玉儿红红的鼻头抽动了下,浑身抖得都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
她看着怀里的衣裳,颤颤巍巍地开始给自己胡乱套上。
玉儿全身心地关注着外面,连背后近了人也不知道。
傅景衣衫完整地出来,眼前的人慌张不已,动作毫无章法,只露出急切。
盘起来的头发因为之前的倾轧蓬松凌乱,垂落些许,像垂在很远处的杨柳枝,清晰又模糊。
玉儿此刻像足了受欺负的小可怜。
她不知身后人的神情,还在胡乱给自己塞衣服提裙子。
冬天的衣服厚实且多,她从前没做过,如今一着急,手忙脚乱总是弄不好。
最后她干脆在眼泪垂落之际,直接把多出来的衣服往头顶一甩,留了披风给自己系在身上。
纤细如葱的手指着急缠绕,玉儿眼角发红,蔓延到眼周,眼中已经被水意挤花了,她连看披风的系带都看不清,只能凭着感觉。
可凭感觉她又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体内未散的那股燥热。
她咬着唇,以抵御身体和心中的那股难受。于体内而言,那股似细碎的酥麻交叠在一起的热浪,在她体内剧烈地乱窜,让她感觉整个人都快没了。于心而言,这一切都是殿下带给她的,她讨厌这样的殿下,可殿下又曾经那样好。
玉儿陷入这种矛盾中,只能薄唇紧咬,甚至是要将自己咬出血才能让自己解脱似的。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