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黑,有傅景在身边会好点。
但她现在完全顾不了黑了,她只觉得体内火烤如近在咫尺的烈阳,要将她烤化了。
灼烧感在体内噬无忌惮地蔓延,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
头上凝了豆大的汗珠,悬而未落,像沁进了血液,在里面流淌。
玉儿无助地扯了扯衣裳,甚至带了些哭腔,“殿下,我好热啊!”
她怎么了,她为什么这么热?
玉儿的声音绵软发柔,柔得像能滴出水,傅景听在耳里,身体也迅速窜出一团火。
怎么回事?
傅景长眉一皱,警惕心起,不对,这不像他。
他对玉儿是有那方面的想法,但不会像此刻这般如毛头小儿,压不住,还疯长。
下一刻,玉儿便松开了傅景的手,抱着傅景好像在哭,“殿下,我好热好难受啊!呜呜。”
她全身像火烧似的,太热太难受了。
“阿玉,别哭。”傅景心疼不已,顾不得寻思哪里有问题,伸手想替玉儿擦泪。
可还没碰上,玉儿便像感受到了丝丝寒意,“殿下,你好凉。”
玉儿抓住傅景的手,傅景的手像冰块一样,凉极了。
她抱着傅景的手,一会儿贴贴脸,一会儿贴贴额头。
像是行走在沙漠的旅人见到了绿洲,对绿洲本能地欢喜。
玉儿欢喜傅景的手,冰冰凉凉,于此刻的她而言,舒服至极。
触碰下的汗液让傅景微微一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迅速攀升。
但他只是愣着,愣着看玉儿抱着他的手,吸取她认为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