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儿馋得几乎流口水的模样,傅景心中恼怒,不由故意拔高,不给玉儿碰到,冷道:“如果孤不给你吃呢?”
太子府平日里是亏待她了吗,还要馋别人的!
傅景许久未发怒,更别说如此大怒。
久未见如此吓人的傅景,玉儿本能地被吓得缩了下脑袋。
不过两个人到底不是从前那样了。
玉儿听闻傅景不给她吃,先是害怕,后来渐渐觉得委屈不高兴,又不是殿下的,殿下凭什么不给她吃?
玉儿憋着小嘴不说话,眼里泪花微微闪烁,还不服气地偷偷翻了个白眼,瞪了眼傅景,结果遇到傅景一直看着她不放的视线,又迅速视线躲闪地低着头,最后微抬起点头,揪着衣裳,一动不动。
宋余乾见着两人如此,特别是玉儿如此模样,心中一惊。
他从未见到玉儿这个样子。
又或者更准确的说法该是,他久未见到玉儿这般模样。
明明低着头,却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小倔强,好像乖巧极了,又好像还在赌气发倔。好像稍不留意,她就能在人眼皮底下将人踢一脚再逃跑。
宋余乾看着看着,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玉儿,聪明狡猾,不可一世,死不认输。
傅景并没有在意,或者根本没有发现这种变化,他只是嘴唇紧抿,还停留在之前的不喜暗怒中,心中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不悦地睐了眼玉儿,还敢跟他置气。
最后,那只鸵鸟脑袋实在让傅景看得内里发火又无可奈何。
傅景面无表情地把葱油饼递到了玉儿手里,什么都没说,冷着脸,像尊冰雕似的散发着严寒气息,跨门而出。
身后王福连忙跟上。
纵然已经感受到了眼前人如雪崩般势不可挡的冰寒,但是王福还是尽职唤道:“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