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野思考了五秒,一本正经地回答:“将军一向受到宠爱,他的品性非常淑德,还了解军事。”
听到这个回答,江吟溪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瞬间崩断了,气得胸膛不停起伏。
“将军向宠”竟然被翻译成了“将军一向受到宠爱”???离了大谱,向宠是个人名啊!!!
江吟溪捂住胸口,心脏病快要犯了。
……真的没救了。
顾临野小心翼翼地问:“江江,我是不是没救了。”
快要考试了,江吟溪不忍心打击顾临野的自信心,再说这些日子,顾临野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江吟溪深吸了一口气,干巴巴地安慰:“没事,你回答的很好,不过考试的时候千万不要这样回答。”
江吟溪理智摇摇欲坠,快要崩塌,他递给顾临野一本红色的小册子,“这是文言文集锦,你自己去找一找,把正确的释义记住。”
看到江吟溪脸都气红了,顾临野彻底绷不住了,忍不住发出笑声。
“哈哈哈我逗你的,我知道正确答案。”
江吟溪陷入呆滞:“???”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临野把正确的意思都背了一遍,江吟溪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他撸起袖子,直接开始揍人,“顾临野,你这个混蛋竟然敢骗我。”
顾临野一边躲闪,一边笑:“笨蛋江江,还真被我骗到了哈哈哈哈哈。”
顾临野将少年抱进怀里,像是在抱炸毛的猫。他轻轻拍扶着猫咪的脊背,帮炸毛的猫咪顺毛,“江江别气了,乖,别生气了。”
“我虽然学习不好,但我有那么傻吗?”
江吟溪脸颊酡红,气愤地用爪子挠顾临野,“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傻子。”
顾临野忍俊不禁:“江江是笨蛋,我是傻子,笨蛋配傻子,我们天生一对,命中注定的缘分。”
江吟溪:“……”
“孽缘。”
手机传来叮咚响声。
江吟溪低头看了眼手机。
顾临野睨了一眼,酸溜溜地说:“这么晚了,谁给你发消息啊,不会是外面的野男人吧。”
“别胡说。”
江吟溪推开顾临野,从顾临野怀里坐起来。
“易鸿梨问我,要不要穿那件正红色旗袍去演出。”
顾临野条件反射地说:“不行,你不能穿。”
江吟溪眉心微蹙,“为什么不能?”
顾临野占有欲很强,光是想想都受不了,“那件旗袍把你的腿都露出来了,露了一大截。”
顾临野后悔不迭,早知道他老婆穿旗袍那么诱.人,他肯定不会提出让江吟溪穿旗袍去演出的馊主意。
“你穿旗袍给我一个人看没有问题,但是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让其他人看见了可能影响不太好。”
江吟溪声线清冷:“影响不好又怎么样。”
童年生活在江霖翰变态的掌控之下,江吟溪有些逆反心理。别人越不想让他做什么,他越想做什么。
“江江,你想穿吗?”
顾临野沉默了几秒,双手交叉握紧,“你想穿的话就穿吧,我尊重你的想法。你是独立的个体,拥有做自己喜欢事情的权利。”
江吟溪眉梢微挑,“你不是不喜欢我穿旗袍去演出吗?”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你没必要为了我委屈你自己。”
顾临野冷硬深邃的轮廓线条变得柔和,漆黑眼眸泛着爱意,“江江,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江吟溪心脏流淌着感动的甜蜜。
多少人以爱为名,肆意剥夺伴侣的自由。
江霖翰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以爱为名进行pua,让林雪柔失去了热爱的事业,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外界社交,亲手把林雪柔打造成了只能依附于他的柔弱菟丝花。
从小到大,江吟溪生活在这种扭曲的爱情阴影之下,对爱情的认知逐渐变得扭曲。
忽然觉得,能遇到顾临野,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江吟溪不擅长用言语表达,干脆用行动来表达喜欢。他揽住顾临野的脖颈,心脏怦怦跳,红着脸吻了下顾临野的唇。
接吻了这么多次,江吟溪还是忍不住害羞,耳垂染上薄红。
顾临野已经做好了老婆穿旗袍被野男人看到的准备,猝不及防被老婆亲了一口。
顾临野脊背僵住,心脏传来过电般的酥麻,“老婆,你怎么突然亲我。”
江吟溪垂下眼睫,咬了下软红的唇,轻声说:“没什么,因为喜欢你。”
简单的一句话,撩得顾临野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心里的小鹿快要撞死在树上。
顾临野耳朵都红了,“老婆,你好会啊。”
“你想穿旗袍演出就穿吧。”
顾临野低下头,耳朵越来越红:“虽然我容易吃醋,但我很好哄的,你亲一亲我,我就不难受了。”
见惯了顾临野骚了吧唧的模样,偶然看到顾临野这么纯情,江吟溪还有点不习惯。
“我不穿了。”
“江江,你想穿就穿吧,不用顾及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