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溪:“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临野脑海中顿时闪过很多办法。
在地下拳击场待了那么多年,他知道很多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的办法,也知道怎么能让人最痛苦地死去。
现代侦查技术很发达,杀人会被判处死刑。
少爷救了他的命,他把这条命还给少爷,又有何妨。
江行远让少爷痛苦,必须受到惩罚。
少爷掉了多少滴眼泪,他就往江行远身上割多少刀。
顾临野怕吓到少爷,蒙混过关:“把江行远套麻袋揍一顿。”
江吟溪被逗笑了,唇角翘起小酒窝,“嗯,这个办法也可以。”
看到江吟溪的笑容,顾临野觉得只要能让少爷开心,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以往坚守的底线,面对少爷的时候溃不成军。
“我保证把江行远揍得一个月出不了门。”
江吟溪开玩笑:“好啊。”
顾临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少爷和裴决关系很好吗?”
江吟溪嗓音沙哑,带着浓重鼻音,“我和裴决从小认识,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但是自从我家出事快要破产,裴决就不理我了。我上门找了他很多次,他都不见我。”
江吟溪脸颊烧的通红,睁着水润的眼眸问,“裴决和那些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人一样吗?”
顾临野不了解裴决的为人,按理说不好私自做评判。
可惜,顾临野没有道德约束,擅长挑拨离间。
“对,裴决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顾临野凑到江吟溪耳畔,嗓音低沉,“少爷家里快要破产,裴决认为少爷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丢弃了少爷这颗棋子。”“如果裴决在意你,肯定不会在你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抛弃你。”
顾临野俯身直勾勾注视着江吟溪,纯黑眼眸似乎能蛊.惑人心,“少爷,人心易变。”
“在你陷入困境的时候,裴决毫不留情抛弃你,少爷何必还念旧情。”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前方有更好的人等着少爷。”
江吟溪垂下眼睫,纤长眼睫颤了颤,“你说得有道理。”
“裴决不配做少爷的朋友。”
顾临野抱住怀里的人,放轻嗓音安抚道:“如果我是少爷的朋友,我肯定不会惹少爷伤心难过。我会把少爷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一心一意永远对少爷好。”
空气中隐约有股绿茶香。
江吟溪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真的吗?”
顾临野漆黑眼眸一片袒露的赤诚,“我发誓,我不会骗少爷。”
“少爷别难过,以后有我陪伴少爷。”
顾临野低沉嗓音可以安抚人心,江吟溪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退烧药的药效上来,江吟溪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顾临野摸了摸少爷的额头,发现温度降下来了,“少爷睡觉吧。我在床边打地铺守着少爷,防止少爷半夜发烧。”
听到顾临野要打地铺,江吟溪眉心微蹙,“地板太冷了,不能睡人。”
“顾临野,你也来床上睡吧,我的床很大,可以放下两个人。”
顾临野刚转身想去打地铺,听到这句话停住脚步。他知道他和少爷身份地位差距过大,某些不该有的念头,最好扼杀在萌芽里。
可是少爷主动邀.请他上.床,这谁能忍得住。
“少爷,您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啊……等等……”
江吟溪睡眼蒙胧,像是喝醉了,慢半拍反应过来,“忽然想到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上我的床。”
“没事,顾临野,我不嫌弃你。”
顾临野:“谢谢少爷不嫌弃。”
江吟溪凑到顾临野身上的衬衫闻了闻,鼻翼翕动,雪白的脸颊软肉也跟着移动,像只可爱的小仓鼠,“你身上香香的,是我喜欢的薄荷味。”
顾临野唇角勾起笑意,“谢谢少爷喜欢。”
江吟溪催促道:“别磨叽,快上.床。”
顾临野犹豫了两秒钟,最终还是扛不住诱.惑,躺到床上。
“被子只有一套,我们一起盖吧。”
看到顾临野睡在床沿,都快要掉下去了。
江吟溪无奈又好笑,“顾临野,你没必要睡那么远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顾临野:“……”
他害怕他会忍不住吃了少爷。
“少爷,我习惯睡在床沿。”
“随便你。”
江吟溪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悬挂着的华丽璀璨吊灯。
床头灯散发着暖橘色的灯光,气氛温馨恬然。
江吟溪眉心微蹙,叹息道:“躺在床上,忽然睡不着了。”
顾临野主动提出,“我给少爷讲个冷笑话吧。”
江吟溪:“好。”
顾临野:“五分熟的牛排为什么不和六分熟的鸡蛋打招呼?”
江吟溪:“因为他们品种不一样无法交流么。”
顾临野:“不是。”
“因为他们不熟啊。”
江吟溪:“……这个笑话真冷。”
秉持着互相伤害的态度,江吟溪说:“我也给你讲个冷笑话吧。”
顾临野期待道:“少爷请讲。”
江吟溪:“一只布偶猫和一只奶牛猫结婚了,你知道他们的爱情誓言是什么吗?”
顾临野好奇道:“什么?”
江吟溪面无表情:“喵~”
顾临野忍不住笑道:“少爷,卖萌犯规。”
“我没有卖萌。”
江吟溪清冷眉眼泛起薄红,冷哼道:“谢谢你,我现在更睡不着了。”
忽然,心脏传来刺痛感。
江吟溪痛苦地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唔……心脏好难受。”
顾临野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担心问:“少爷需要吃药吗?”
江吟溪疼得额角渗出冷汗,“已经吃过药了,你帮我按一按吧。”
顾临野神色怔忪,“按什么?”
江吟溪握住顾临野的手腕,放到他心脏前方的胸口处,“按这里。”
“听说按摩心脏的位置,可以缓解心绞痛。你不是擅长按摩么,顺便帮我按一按吧。”
江吟溪浑不在意,“反正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惊喜从天而降。
顾临野喉结上下滚动,“是,少爷。”
心脏在左侧,江吟溪身娇肉.嫩,皮肤摸起来很软,软的像果冻一样。
顾临野轻轻揉着,“少爷,这个力度可以吗?”
江吟溪否决道:“不行,太轻了。”
顾临野揉的轻了,江吟溪嫌弃太轻了。
顾临野揉的重了,江吟溪不满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