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瞬间泪眼盈盈,哽咽着抢白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跟你说。”

萧十七傻了眼,齐映月看上去温婉,他却清楚,她骨子里可是厉害得很。

她能从厨房里拖出菜刀杀人,也能无视他的狠戾,对他呼来喝去,还敢对他动手。

没想到,就这么寻常的一句话,齐映月居然哭了鼻子,萧十七手脚无措,都没了地方放。

官员落在他手上,抄家时不是没有大家闺秀跪下他面前楚楚可怜求饶,他向来都无动于衷。

此时见到齐映月哭得眼泪汪汪,心也汪在了她的泪水里,酸楚,柔软,悸动,心疼。

“对不住。”萧十七破天荒,结结巴巴道了歉,走上前去,手动了动,终是伸出去,揽住齐映月的肩:“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怪罪你。”

齐映月不领情,一把甩开萧十七的手,不依不饶说道:“我跟谁说?跟你吗?我与阿爹都是你救的,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你是我们的主子,哪有下人敢对主子要这要那?”

萧十七瞄着齐映月,试图辩解:“我没拿你们当下人,也没有下人像你这么凶”见齐映月瞪圆的双眼,马上改了口:“对,都是我的错。”

齐映月此生所有的辛酸苦楚,此时一股脑全部往外冒:“我阿娘去得早,跟着阿爹相依为命,阿娘去后,阿爹伤心太过,有时候连冷热都分不清楚,全要我看着才行。我伤心阿娘,还要顾着阿爹,有个头疼脑热,忍忍也就过去了,如今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因为我没处可说。不像你是贵人公子,身边一大堆人伺候,哪怕少跟头发,都是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