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疏离的萧公子,萧闻还来不及细细细品味的欢愉,顿时烟消云散。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齐映月执拗倔强,比他审的那些犯人还要难对付。
都这么久了,他还是萧公子!
萧闻的眼神冷下去,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痛,又气又心烦意乱,一言不发站起身,大步离开。
齐映月望着萧闻离去的背影,怔怔站了一会,然后默默去了厨房。
木桶里的虾还在活蹦乱跳,齐映月拿了个小杌子坐在旁边,开始剥虾仁。
方嬷嬷与丫鬟也来帮忙,齐映月拒绝了。
她是萧闻的厨娘,进京以后却一直如大家闺秀般,身边有奴仆伺候,一次饭都没有给萧闻做过。
萧闻不在,方嬷嬷把月钱在月初,准时交到了她手中。虽不知道京城厨娘每月究竟能挣多少,问了方嬷嬷,她含糊着没个准话,只说每个府上都不一样,也没个定数。
齐映月却不傻,二十两银子一个月,加上吃穿住,只怕是大家闺秀,也没她过得宽裕。
虾活泼得很,水珠溅到齐映月的眼中,她拿衣袖轻轻沾去了,仰着头眨着红了的眼,想将那份汹涌而来的羞愧,也一并眨了去。
她掩耳盗铃太久,安然享受萧闻的好太久。既然不同意,却继续舔着脸留下来,她与李水生,也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