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冰没有再睡,但也没动弹。闭上眼睛,过去一个礼拜发生的事情,犹如走马观花一般掠过。
陆辞这么照顾他,确实让人感动。但是这个照顾方法,要换做真正的病人,怕是会雪上加霜。
“不能怪你。”连鬼医都给找来了,陆辞已经穷尽了所有的办法,“让你担心了。”
他低头看看怀里小朋友侧睡的脸,红扑扑水当当,实在不能和焦虑忧心画上等号。
他一点点皱起眉头,在被子下摸了摸,对比了一下手感:“怎么感觉还胖了?”
谢宜冰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起床,意外发现自己睡了一个礼拜,家里竟然一点都不乱。
衣服洗了晾在外面,厨房明显没开过火,屋子也有好好打扫。
小朋友没有他,也能好好生活。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欣慰,也有些失落。
“啪啪啪!”
谢宜冰一抬头,看到一根柳条在外面敲玻璃窗,开窗让它进来:“你怎么在外面?”不是应该保护陆辞吗?半吊子土地公公就可以那么不负责任的吗?
柳条弯成一个问号,飘进客厅,熟练地摆好玻璃瓶,打开电视机搜索频道,甚至还没忘记给水里加上营养液。
没一会儿,土地公公提着大包小包上门,吊死鬼的舌头拖得老长,一脸青:“我好歹也是一方土地,能不能给点尊重?”他排位打到一半,竟然让他来送菜!“你就不能叫个外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