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阿水哥被蹭得骨头都酥了,毫无原则。
本来陆辞只是想在沙发上躺一下,直接被谢宜冰抱到了更加私密的茶室罗汉床上。
谢宜冰抱得太久,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他一躺下去睡得很熟,又做起了梦。
梦中的他还是曾经的样子,身下还是那片草地,只是这一次能够看到更多。
远处的树林,近处的湖水。
湖水上漂着一叶小舟,岸边垂着鱼竿。
树林前几间木屋,用野菊花围着篱笆,里面种了几畦菜。门口搭着一个架子,晾晒各种菜干。
林子里能隐约看见有大公鸡亮丽的尾羽,折射出七彩的光。
小小的梅花鹿发出轻快的“呦呦”声,然后立刻慌乱起来,左奔右突犹如被围剿的野猪,昂昂地从林子里蹿出来,一头撞进谢宜冰的怀里。
鸡群没再追击,钢钉一样的鸡爪子往后刨了两下土,抖了抖翅膀重新回到林子里。
梅花鹿冲着鸡群抖了抖短小的尾巴,样子十分嘚瑟,到篱笆前低头咬了一朵黄色小菊花送给谢宜冰,然后一头拱到他怀里,把他拱倒在地,交出另外一朵黄色小菊花。
谢宜冰醒过来的时候,直接摔到了地上。
罗汉床毕竟窄小,睡下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本来就不容易。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不会把人摔坏,更不会把鬼摔坏,但是鬼的脑子有点飘。
睡在罗汉床里侧的陆辞,大概是发现空间变大了,很快调整成四仰八叉的睡姿,大概哪里不对劲,又是一阵翻来覆去,眉头皱着鼻尖红红,眼尾还带着一点潮,像极了谢宜冰在梦中看到的景象。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